第3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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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军翻着白眼勉力看向屈鹤为——
  “你不能杀我!你说过皇帝有命,叫你杀的是蔺知生!你拖延至今,已是抗命!怎可再擅作决断,不怕皇帝觉你擅权、与你离了心?”
  屈鹤为两道目光盯着他,似乎良久才理解了他的意思。
  “圣旨......圣旨?”屈鹤为微启唇齿,轻轻地滚嚼着这样东西。
  终于豁然笑起来。
  他从大帐桌案下取出那卷监军心心念念的圣旨来。
  而后在监军目眦欲裂的怒视下,缓缓将它展开,愈到后面愈慢,仿佛有个神秘的关子要卖。
  然而。
  尽是空白......
  竟是空白!
  监军惊异道:“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
  屈鹤为略眯一眯眼,示意晏熔金松开他的脊背,而后一脚将他揣得如乌龟仰面——
  “世上不会有比我更忠于陛下的人了。”
  “即便是何观芥何大人,也只有和我一样的忠诚。”
  晏熔金的眼睛也微微睁大着,他也想不通为何给他喂毒药的皇帝会这样放心他、亲近他。
  这是因为屈鹤为还没有跟他讲,太后那个老妖婆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的眼睛大睁到屈鹤为喊他磨墨。
  这时他手上已麻利地将监军太监绑成了跪姿。
  转眼麻绳又换成了墨汁,他在不停的任务中暂时失去了深思的能力。
  那支高悬的狼毫落下,一个个崭新的字清晰跳跃到空白的奏折上。
  最末的红印隔着遥遥空白,等着、等着。
  直到最后一个处死监军太监、嘉奖守边将军的字诉尽。
  那颗久候的人头也就砰然坠地。
  “既不肯说,就不要再让他徒生事端。”
  屈鹤为背手自众人围拱的断头台离开。
  昼光大白,自两边合并吞没他的身影。
  隐隐有细碎的咳嗽传来,仿佛与那个身板笔挺、游刃有余的人并不相干。
  晏熔金捧着凉尽的药渣,想,云起已经一月没有回来了。
  屈鹤为究竟叫他去北夷做什么了呢......
  晏熔金初时以为,自己合该是最懂屈鹤为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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