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1 / 2)
“现在是午休时间,尤里同志,我想他在院子里。”接待的秘书道。
尤里走进了正开着桂花的院落,一阵香气扑面而来:“这是远东的同志送给您的吗?”
“是的。”康斯坦丁诺夫中将——弗谢瓦洛特——施季里茨这样回答他,“我记得那位同志和你有着相似的经历,战争中做情报人员,战争结束后,做外交官,而且都很出色。”
尤里笑了一下:“您在研究传播学?”
施季里茨一开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到他看到了自己手边的《传播与说服》:“舆论工作很重要,尤里同志。”
“当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就舆论工作的话题聊了好几个小时,尤里才说出自己来到此地的目的,他即将前往国外担任驻外工作,但并不了解当地的情况,尤其担心反间谍工作会很难做。施季里茨本来想简单地说几句,但电话响了。电话是从克林姆林宫来的,施季里茨只得歉意地起身去接电话。
尤里也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礼貌地起身告辞,但车子开了一半路程,他才想起自己把帽子落在了施季里茨的桌上。他赶忙催着司机掉头回去拿。
接待的女秘书还是告诉他,中将在院子里。尤里当然可以理解,以康斯坦丁诺夫的工作强度,他时常担心康斯坦丁诺夫的身体会撑不住。
“他就像捷尔任斯基一样,生活中只有工作。让他多睡半小时没有什么不好。”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走进院落,想要悄悄地把桌上的帽子拿走,却无意间发现,一片落叶飘到了中将的脸上。
他想要伸手摘去,但无意间碰到了中将的手臂,一本书从他手边滑落下来,正是那本《传播与说服》,尤里捡了起来翻了翻,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身着礼服的爱人在教堂前对视着,笑得很高兴。
他认得出其中一位是中将本人,但另外一位只是觉得眼熟。他把照片收在书里,想要放回中将的怀里,但在手碰到中将身体的时候,他只碰到了一片冰冷。
“快点过来!”他忙向秘书喊道,“叫救护车!”
这是毫无必要的了。
康斯坦丁诺夫中将在这个美丽的秋日下午与世长辞。几天之后,人们在莫斯科为他举办了盛大的葬礼,社会主义阵营的国家发表了悼词,并派出代表参加了这位“苏联英雄”的葬礼。
艾伦·杜勒斯于1969年因病去世,人们在他的葬礼上开玩笑,说如果上帝不小心让他混进了天堂,那么他一定能暗杀掉一批天使,说不定还有几个大天使长。
斯文森·杨教授则在两年之后与世长辞,这位曾经因自己在博弈论上的杰出工作被授予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数学家最终将骨灰洒入太平洋——他最终未能见到尼/克/松和□□跨越海洋的握手,也没能见到中美建交的伟大时刻。
在希尔维娅和施季里茨去世三十六年后,冷战随着红色巨人的倒塌落幕。
然而时至今日,世界和平仍未实现。
HE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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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个童话故事。”
希尔维娅怀念日内瓦的阳光和湖水,她经常毫无意义地在湖边晃荡,或者在小船上盯着天鹅发呆。在战争结束十年之后,她还是只有在空无一人的地方才能放空自己。
路德维希花了点时间才在湖边等到他的妹妹,夕阳的光辉在她的头发上投下金色的阴影:“有个从美国来的电话找你,对方自称‘艾伦’——”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是因为阳光刺进了眼睛,还是在怀疑:“你又和美国情报界的人混在一起?”
希尔维娅诚实地摇了摇头:“你要相信我,大哥.......”她从船上轻巧地走到地上,“我也不总是给你闯祸,是吧?”
路德维希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别来这套。”他是威廷根施坦因家中为数不多听闻希尔维娅在美国的绯闻的人,“希望不是他来警告你什么。”
希尔维娅摊开手,没有说诸如艾伦·杜勒斯和埃德加·胡佛的争端一类的话题,虽然他们俩已经交锋了五六七八次,但在华盛顿之外的人很难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
这对兄妹伴着拖长的影子回到家中。希尔维娅给艾伦·杜勒斯回拨了一个电话。等到她重新出现在晚餐桌上的时候,她犹豫着告诉她的家人们:“我得回一趟美国,越快越好。”
她的家人们已经习惯了她时常在美国和欧洲之间飞来飞去,没有人说什么。只有她的母亲担忧地问起她的身体:“你的心肺系统撑得起这样疲惫的奔波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