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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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室友简悠的介绍下,她去一家内衣公司试了镜,后来又兼职做了几个品牌的内衣模特。
  一开始许知韵也放不开,羞耻、犹豫、忐忑,走在路上都害怕被人认出来,可是在看到银行卡上也算丰厚的回报,许知韵又觉得自己特别厉害。
  八个时区的时差,八千公里的距离,她一个人到伦敦,囊中羞涩、无人可依。
  可她硬是靠着自己凑够了学费和生活费,完成学业,然后进入梦寐以求的公司。
  许知韵从不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无论是去高翻院留学,还是当模特赚钱。
  老旧的电梯依然慢慢吞吞,淋湿的衣服加上头顶的凉风,吹得许知韵直打哆嗦。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严聿的外套,伸手往口袋里一摸,一沓被泡发的、软软的东西就黏在了手上。
  拿出来,发现竟然是一叠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创口贴。
  严聿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小时候许知韵因为打架被妈妈罚站在楼下,他就会
  像今天这样,看热闹永不缺席。
  今天是背着训练器在院子里练网球,下一次就是练投篮,再下一次,是跳绳……总之花样百出、阴魂不散。
  当然严聿也不全是看热闹,偶尔,他也会漫不经心地瞅瞅许知韵,用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啧”一声,明知故问:“威风八面的大姐头,怎么又在这里当门神啊?”
  许知韵不理,他就偏往她眼前凑,还掏出一叠五颜六色的东西拍在她头顶。
  “打架这么厉害还不是怕你妈,给,这些符纸给你辟邪用,省得次次都这么背。”
  许知韵气个半死,扯了头上的东西才发现,这是严聿那狗哔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创口贴。
  背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辟邪符”几个字,黏在她头发上烦死了,每次都害得许知韵要扯掉一戳毛。
  而他还是从小就喜欢看许知韵笑话,每次也都是一副惺惺作态、道貌岸然的样子。
  可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两人间这样幼稚的嘲笑,依然虽迟但到。
  许知韵摩挲着手里的创口贴,一开始只觉得生气,这会儿想到小时候的种种,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像夜雨时被洇湿的墙面。
  楼道里的灯又坏了。
  许知韵摸黑找到手机,摁亮,借着光输了密码,“喀哒——”
  公寓里漆黑一片,楼上搬来了一户新邻居,成天不是吵架就是party。
  此刻那些嘈杂的声音浸在淅沥的雨里,有股别样的躁郁。
  一整天都没吃饭,饿到现在,许知韵早已经没了食欲。胸口像泥沙淤积的河道,她觉得缺氧,自己扶着门边的壁柜,干呕了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
  她摸索着摁开了客厅的灯,转身关门的时候,一只大手抢先从门外探进来,抵住了半阖的房门。
  “咚!”
  突兀的一声,是腕上手表磕在门板上的惊响。
  过道上的声控灯亮了,映出男人英挺的轮廓,只是刚才还规整的西装沾了雨,深深浅浅的水渍,带着外面阵雨的湿气。
  “照片的事我不是那个意思,向你道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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