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3)
惇仪紧握住匕首,却面露疑惑。
宦官在身后搭腔道:“都要死了,也就别耽误咱家的功夫了,要说的快些说吧,还得回去早些和陛下复命呢。”
南枝咬咬牙,朝惇仪眯了眯眼,转而骂道:“你这妇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都沦落到了这地步,有什么不能说的,也好让我在沈大人面前记上一功,你就当临死前做了一桩好事不成吗?”
惇仪犹疑地顺着她话道:“你竟想用我的命邀功,我……我凭何告诉你?”
南枝气得转身径直拿起那酒樽,倒进酒杯里又上前想要灌到惇仪口中。
宦官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这种婆媳反目的戏码,没半分阻拦的意思。
可两个女人争夺间,那酒盏里的酒撒空了,
南枝骂了声,转身又到了那酒樽旁,赔笑道:“实是抱歉,我真没想到她都要死了,竟都不愿柳给我一条活路,公公若不嫌弃,我可帮公公灌酒,也好泄泄心头恨。我这手上还有一镯子。”说着,她走到宦官身旁,在袖口缓缓找寻着什么。
宦官仰着下巴,不耐烦道:“你们这些妇人就是记仇,到了生死关头还要闹这一出,若不是咱家心善——”
还没说完,一方浸满毒酒的湿帕死死捂住他的口鼻。
鸩酒毒性强,一口见效,如今只捂住口鼻,宦官隐隐就有些头晕目眩,四肢麻木,瞪大双眼看向不远处院外那两个侍卫。
南枝看向状况外的惇仪,压低声道:“母亲!快些!”
惇仪反应过来,握紧匕首,快速上前,稳准狠地刺入那宦官的胸膛。
温热的血点溅满了两人面庞。
宦官抽搐两下,死瞪向他们两人,彻底没了气。
南枝连忙将宦官随意放下,指尖因紧张有些哆嗦,强忍着拉住惇仪的袖口,快声道:“母亲,等下你就藏在这,我唤那两个侍卫过来,就说你杀了这个宦官,从后窗与人接应跑了。他们肯定会派人去追,到时这里把守的人应会变少,我就下令,让人将府外的棺椁搬进来,您藏进去,等送到城外下葬的时候我再想办法。”
她一边说着,一边唇瓣翕动着喘气,想着哪处有遗落的地方。
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紧张,不能慌乱,不能哭。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死路。
面前的惇仪却忽地抬眸,看向她的身后,拽紧她的袖口道:“南枝……”
她脊背一僵,顺着惇仪的视线转身,却见到了意外之外的人。
陈涿站在门前,一身玄袍挡住了大半的光。
南枝怔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稳了下来,可眼圈却红了,她缓缓走到了他身前,抬睫看他,然后伸手用尽全力扇了他一巴掌,颤声道:“骗子。”
陈涿脸颊偏移,苍白的脸上现出了五个鲜红肿胀的巴掌印,他抿了抿唇,俯身将脑袋搁在她肩上,抱住了她。
第79章 秘密认真的生气
深冬迎门的寒风似钝刀子般,一片片地割在南枝被泪浸润的脸颊上,吹得裂痛。
气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趁机将泪珠蹭在了怀中人的衣襟处,稍微平稳着急促的呼吸,顺着视线望去,就见院口那两个守着的两个侍卫已被钳制住,府邸周围响起一阵刀剑相碰声。
看来是目的达成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