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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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俟淡淡道:“原来是怀靖侯,三个月不见,别来无恙?”
  怀靖侯燕鹏举听他提起三月前纳妾宴的事情,心中也有些不悦,却面上不显,堆笑道:“托殿下的福,不过是没了一个小妾,算不得什么。倒是要恭喜殿下,收了个美人啊。”
  他绿豆大小的眼睛说着便往石子濯的脸上看去,石子濯眉头一沉,景俟更是心间不爽极了,从未觉得此人如此令人生厌,皮笑肉不笑道:“姿色平平,入不得侯爷的眼。”
  话虽如此,那内含杀意的语气却好似在说:再看一眼,就挖了你的眼下来,挂在梅花枝上,也聊作一方奇景。
  燕鹏举自然听得出那当中的不善之意,一面觉得景俟不过是个受荫蔽的王爷,能掀起什么风浪,不过大话罢了,一面又觉得他不容小觑。想起往事,心中又是怨恨又是恼怒,然而一时半刻却又翻不了脸,不由心中憋闷。
  恰好天上雪花飘落,斜风吹雪入连廊,石子濯冷冷抬手,手中伞骨猛然撑开,抽在燕鹏举肥硕的肚腩之上,抽得他怪叫一声,噔噔噔连退四五步,被他带来的下人手忙脚乱地架住了。
  石子濯施施然给景俟撑好伞,居高临下轻蔑一瞥:“王爷金贵,受不得雪吹,在下心急撑伞,多有开罪。”
  景俟微微向上扯了扯唇角,一阵风吹雪,正打在石子濯撑起的伞面之上,半点没有沾景俟的身。
  燕鹏举腹部仍痛,连带着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他抬起头来看,只见那两人一个微笑袖手,一个冷面撑伞,却都好似周身阴风阵阵,眼底皆是一样的阴冷无情,头也不低,就眼皮半垂,好似看死人一般。
  恍惚间觉得这两人如同黑白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勾魂索命,燕鹏举实在难以抑制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涌上心头,十分丢丑地打了个摆子。
  第41章 假意吃醋
  石子濯和景俟居高临下瞧着狼狈不堪的燕鹏举, 就好像瞧着跳梁小丑,燕鹏举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甩开下人搀扶他的手,发作道:“你算什么东西, 敢用伞打爷爷!”
  石子濯心中冷笑:想做我的爷爷, 恐怕没这个命!
  但他没有呛声, 而是看向景俟。
  景俟笑眯眯道:“侯爷息怒, 打狗也要看主人呢。”
  这句话看似是在给燕鹏举一个台阶下,实则是骂燕鹏举就是一条狗,打了就打了,又能怎么样?
  燕鹏举奈何他不得,心里怄得几欲吐血, 连说三声“好”,愤愤拂袖离去。
  石子濯看着燕鹏举的背影,低声向景俟说道:“季殊归从前同他并不亲近, 今日怎么叫了他来?”
  “静观其变就是, ”景俟眯了眯眼,“看来这位季公子心中也有所谋划啊。”
  石子濯哼了一声道:“季公子?你何时同他这般生分了?”
  景俟一边往前走, 一边侧首去看石子濯吃飞醋:“好生奇怪,且不说你本就知道我对他无意,我同他生分些,你喝的什么醋来?”
  石子濯却道:“你对他无意,却未必他对你有意。”
  “瞧瞧,”景俟笑道,“他对我有意无意,又有何相干?”
  “怎么不相干?”石子濯道,“有言道, 烈女怕缠郎,你又不是烈女,倘若他使出浑身解数,你中了计了,又当如何。”
  景俟道:“什么烈女怕缠郎,这话就说得不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怎么缠,也不能将就的。”
  “这恐怕未必吧,”石子濯道,“殿下先前不也不喜欢我?尤其是我这张脸,要不怎么叫我日日夜夜戴着面具?”
  景俟淡淡道:“这就另当别论,谁叫你在床上还算合意呢?”
  “那我当真好奇了,”石子濯道,“究竟合了殿下哪里的意?”
  景俟暧昧一笑:“这些话,还是留着晚上说吧。”
  缓缓行去十数步,来到一处幽静所在。石子濯将唇贴到景俟耳畔,低声说道:“人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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