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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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黑白无常
  石子濯和景俟在家中歇息了半日, 便有圣旨传下。
  圣旨写得言简意赅,不外是责备贤王身为皇亲国戚,傲慢无礼,当街同有军功之人抢道, 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令将士百姓寒心云云, 罚了三个月的食禄。
  景俟领了旨, 给传旨的太监打了赏,捧着罚禄圣旨,却不见气恼之意,反而笑眯眯回了房。
  石子濯也觉得这惩罚不痛不痒,他吃穿用度一干由糜仪打理, 而糜仪长于此道,纵然是三个月没有食禄,也到不了山穷水尽、节衣缩食的地步, 可见皇帝也不过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罢了。只消不禁足, 石子濯和景俟的安稳日子如常,就此赏花下棋, 品茗猜茶,也过了两日惬意时光。
  这一日,正是季殊归相约的赏梅之日,景俟和石子濯换好了衣裳,一同出门去。
  石子濯脸上的擦伤早消,而景俟锁骨处的鞭痕也结痂,二人便仍旧是景俟做王爷打扮,石子濯戴上面具,跟在他身后。
  车马到了季府门前, 只听得门前人语声响,景俟不欲同这些人寒暄,叫车马径直开进了季府之中。
  下了马车,便有小厮来迎:“王爷请随我来,公子恭候您多时了。”
  景俟和石子濯便一路走到前院之中,见那前院中果然于两日前所见不同,除了本就载在其间的一枝遒劲粗壮的红梅,有移来几枝白梅,红白相映成趣,又被修剪得生动而不落俗,好似一幅百鸟朝凤图画。
  季殊归笑盈盈迎上:“殿下,有失远迎。”
  “这花果然不落俗套,”景俟夸了一句,“不虚此行。”
  “殿下谬赞,”季殊归笑道,“若是殿下喜爱,改日叫人移去王府便是。”
  “怎好横刀夺爱。”景俟轻描淡写转了话题,“今日令尊不在?”
  “家父怕扫了殿下的兴,”季殊归滴水不漏,“早早便出门去了。”
  景俟又笑:“这话说得倒好似我不近人情,令尊又不曾开罪于我,怎么会扫了兴?”
  季殊归看着他笑,便也笑出来:“不是呢,家父只是恐他过于古板,大家便放不开了。”
  “今日有何玩耍,却要放得开些?”景俟顺口问道。
  季殊归卖了个关子:“殿下稍后便知,若是外间风冷,还请殿下入堂中吃热茶。”
  景俟拢着手炉,裹着鹤氅,却不觉得冷,只侧首问身侧的石子濯:“你冷不冷?”
  石子濯微微摇头:“无碍。”
  景俟便向季殊归道:“如此,我等往后花园中赏梅去,你不必作陪。”
  季殊归道:“怠慢了。”
  景俟和石子濯又一路沿着抄手游廊,往后花园中走去。石子濯落后景俟半步,他与景俟身量相仿,偏过头就能看到景俟微红的耳尖,不由伸手将兜帽给他拉上,顺手系紧了带子。
  自己上一世惯爱穿红带紫,更衬得肤色白皙,倒像是西洋瓷人一般。
  景俟一瞧他目光定定地望着自己,便晓得他心中所思所想,也不由一动,伸手握住了石子濯的手掌。
  石子濯也穿着外氅,里头却不是景俟那般的宽袍大袖,而是便于行动的箭袖,又不能逾越,穿的是一身玄褐色衣裳,也没捧手炉。纵然是身强体壮,手掌并不寒冷,却比不过景俟被手炉熏得烘热,如今握着景俟的手掌,也是暖洋洋一片。
  二人正相视一笑,忽听旁边有人扫兴搅扰道:“今日倒巧,竟然在此处见到殿下。”
  那声音嘲哳难闻,景俟和石子濯一听都不由皱眉,知道了这来人是谁。
  来人转到二人身前,只见他肥头大耳,臃肿不堪,面皮上油光一片,一双小眼挤做一团,不论做出什么神情来,都是一副猥琐之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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