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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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望毫不怜惜,手中的力道不輕反重,漸漸地,文慎脸颊变得一片湿红,朱唇大开,软舌不受控制地吐出一截,在窒息的痛苦中痉挛般抽动,淡色的眼珠几乎往上翻,露出大片湿润的眼白,口中呛出的涎液淫.靡地往下流,甚至弄湿了虞望的袖口。
  滚吧。
  滚回你的江南。
  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
  
  是夜,文慎抱着被子,一个人去书房睡。
  他刚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潮熱的水汽,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頸间青紫的掐痕清晰可见。
  虞望出门和徐闻雒喝酒去了,很晚才回来,回来时文慎已经蜷缩在书房的软椅上,眼窝红红地睡着了。
  长发却还是湿的。
  虞望满身酒气,将他抱起来,打算给他擦擦头发,却发现他身下压着一支簪子,那支垂丝海棠粉玉簪,原本是冰冷无味的,如今却已经完全被他的体温给捂香捂热了。虞望若有所思,收起那支发簪,将文慎抱进怀里。文慎哭累了,睡得很沉,却也很不安稳,睡梦中一直在胡乱地呓语,虞望抱着他,垂眸看了他许久,终于还是欺身吻住了他微微发顫的唇瓣。
  文慎仿佛一个在雪原中跋涉已久的旅人,终于寻到了一汪温热的泉水,便不顾一切地想要跳下去,哪怕这泉水瞬间化成烈火将他的骨血都焚尽也没关系。
  虞望感到怀中一阵激颤,人还没醒,只是混沌中有了些动作,双腿无意识地、难耐地磨着,輕轻地蹬着,双手无措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仰起可怜的玉颈巴巴儿地把自己往上送。
  虞望见状,便伸手撑开,不让他这样磨。文慎的大腿其实不是特别纤细,反而是一层薄肌包着些有力的软肉,虞望右臂受过伤,右手使不出很大的力气,一时不慎,居然被那劲韧微粗的腿根牵制,隔着层丝滑如水的月华锦,那處依旧娇蛮,依旧不可理喻,斑驳狰狞的伤痕仿佛裹挟着经年燃烧的烈火,将他手腕往下的地方都烧得发红。
  虞望下午那会儿说的当然是气话。
  他当然知道文慎不可能有别的相好,更不可能容忍文慎为别的什么人守贞。
  要回江南,可以。
  他也很多年没有去过江南了,上一次还是十四岁时陪文慎回去,算起来都快十年了。
  但要一个人又图谋着什么孤注一擲地回到江南。
  这小白眼狼当他是死人呢。
  要不就是根本没把他当挚友看待,也没把他当哥哥看待,更没把他当夫君看待,无论哪种情况,都该被家法处置才对。
  虞家家法是什么来着?
  他都快忘了。
  好像是杖责六十,还要当众褪裤受刑吧。这么羞辱人的戒律,当然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慑人的摆设罢了,可阿慎实在顽劣,不罚的话,倒显得家法成了儿戏。
  第58章 装睡
  文慎的夢有些错乱, 他夢见哥哥划舟带他去夜游石壁,却见如柱的巨峰直直地嵌入芳草鲜美的幽谷之中,仿佛活物般开凿着谷底香软潮湿的荇泥, 原本青涩疏薄的水荇被凿得紅如赤桃, 水面泛起闷熱的浓雾,山谷淅淅沥沥的涧流随之喷流而出, 很快便漫湿了目之所及的天地。
  文慎不知为何很有些犯怵, 牵紧哥哥的手,乖乖地靠在哥哥懷里, 紧闭着眼睛不看小舟之外的奇景。可是闭上眼睛之后,他却仿佛跟这可怜的幽谷有了某种感应,那高耸傲立的峰峦骇人地撞进来, 几乎要把那块少有人至的紅壤生生地凿出一条裂缝,文慎好疼,好害怕,抓紧哥哥结实的手臂,蜷在哥哥懷里呜呜地哭。
  虞望听见他的哭声,便伸手轻轻握住那截掐痕明显的玉颈,凑过来親他的脸颊, 文慎其实很喜欢被他这样细细密密地親吻, 整张脸都熱热的,没有任何抗拒,被亲之后就乖了很多, 委屈的哭声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娇吟,惹得虞望眼底猩红更甚。而文慎梦境里的峰柱似乎比之前看着还要可怖,山谷两旁被烈火焚过的石壁泥泞不堪地抖动着,二人同乘的小舟也摇晃不止, 梦中的天地都开始崩裂,唯有和山谷的感应愈发清晰。梦境崩塌的那一刻,明明是深夜,文慎眼前却骤然浮起一阵温暖的白光,可怜又漂亮的玉颈竭力地向后仰起,躺倒在虞望滚烫坚实的怀抱里。
  他终于醒了。
  却没有睁开眼睛。
  虞望还没有结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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