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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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彗之。
  但赵彗之没有看过来,几个模样周正的禁军领头比划着招式,拱手作揖求他再出手演示一回。
  王长全:“是赵都将。奴婢去知会一声?”
  傅润感到少许慰藉,愁眉难展,“不必。回吧。”
  毕竟姓赵,看来或许不需两年,禁军里的“刺头”也就都服气了。
  祖宗保佑,但愿彗之平平安安……活到二十岁。
  *
  八月底,李轩昂以行刺圣人犯死罪,凌迟处死,妻、子皆为官奴,李季臣力不能救。
  从前车马不绝的李相府如今门可罗雀,要债的、发牢骚的、想找机会骗一笔的倒都跑来了。
  赵坼的病将好,秋雨连绵,又赶上伤风发热,退朝后脚底发软,不骑马、改坐轻便轿子回府。
  经过李相府,他亲眼瞧着李轩昂的妻女被太监们带走黥字充作官奴,不禁心有戚戚,一个不留神,踩板凳时险些失足摔倒——
  “阿坼。”
  京都敢这般随性地喊赵将军名字的人不多了。
  赵坼扶住轿子边沿,收回脚,朝坐在茶楼上的岳母老定国公夫人颔首,心下纳闷,憨笑道:
  “娘。”
  老太太年过七十,精神瞿烁,摩挲腕上翡翠,冷着面孔说:“你上来。我有件事要问问你。”
  街边摆摊卖馒头、糖人、脂粉的小贩纷纷垂下眼避嫌,注意力则不约而同地移到那间茶房。
  但听咚、咚、咚的脚步声——嗐,赵将军上楼去了,他老人家身子骨还是那么壮实;
  又闻茶碗掷地的脆响——得,老太太动肝火了!为的什么事呀?
  过了一炷香功夫,赵坼捂唇咳嗽着钻进轿子,急忙要走。
  稍后,老定国公夫人面色阴沉,在四位如花似玉的贴身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自家茶楼。
  背对街道站着吃面的一个老头眼睛大亮,呼噜呼噜几口吞下面条,抹了一把嘴边的黄豆酱,骂道:“他娘的,这帮世家老不死就是能忍,送到眼前的绿帽子,忍了足足两个月才问!”
  煮面的老板惊怪道:“可不敢说!你东家李丞相今非昔比,老兄你当街嚷嚷起来,若惹了赵家的人,禁军把你们扭送到衙门么,包大人一定说是你先撒了臊尿惹事情!欸,什么绿帽?”
  老头冷笑连连,从怀中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铜钞,“管它蓝的绿的,可不敢说与你听。”
  *
  凌迟乃是罪大恶极之人所受极刑,与其相比,斩立决倒是十分的温柔痛快。
  李轩昂受刑将近两个时辰,肉尽现白骨,前后失禁,最终失血过多,大叫数声断了气。
  刑部的官员把提前准备好的折子递进来,傅润时在宝庆殿问太医兰真的病情,淡淡地说:
  “孤知道了。好。都烧了吧,骨灰分一份送去李季臣府上,其余喂狗。”
  他承认他处置李轩昂的手法过于血腥残忍,失之仁厚光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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