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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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他自己先笑,桑弘羊只是嘴贱接了霍彦的茬。
  但这话出自冠军侯之口,配上他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满朝文武竟都觉得,嗯,很合理!这才是冠军侯的风格!不讲道理,只讲亲疏!
  霍彦忍不住低头,嘴角带笑。
  刘彻看着自家这个护短的去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从善如流道,“大司马骠骑将军所言甚是。桑弘羊殿前失仪,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他主要是顺毛捋,免得霍去病气着了。桑弘羊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变成了哭笑不得。
  这天过后,霍彦又过了好一段安生日子,然后就得了刘彻的传换,他笑着换上自己的荷包,往温室殿里去。
  未央宫深处的温室殿,暖意融融,隔绝了外界的春寒。
  外界昂贵的苏合香在这里只能熏屋子,青烟袅袅,在雕梁画栋间盘旋。金丝楠木的御榻上铺着厚厚的貂绒,刘彻半倚着,身上盖着锦被,廷尉张汤肃立一旁,如同殿内一根冰冷的石柱,手中捧着一份以火漆密封、显得格外沉重的帛书卷宗。殿内侍立的宫人皆屏息垂首,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阿言,进前些。”刘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打破了沉寂。他示意霍彦靠近御榻。
  霍彦依言上前几步,在距离御榻三尺处站定,红色深衣的下摆纹丝不动。侍中一般都会站在这儿。
  刘彻没让他继续过来,微抬下巴,张汤会意,上前一步,将那份卷宗双手奉到霍彦面前,声音平板却字字千钧,“泰安侯,廷尉府主理的军粮贪墨一案,历时数月,穷究拷掠,现已查明。”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有些闪烁,“所有线索、供词、物证,皆指向一人——太仆属官,公孙敬声。其利用职务之便,在粮草转运环节上下其手,以霉粮、沙石替换好粮,克扣战马精料,数额巨大,情节恶劣,罪证确凿。此乃最终定谳卷宗,请侯爷过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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