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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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危聿反应过来的时候,邬昀已经被他按在了并不松软的床上,头被迫悬在半空中,腰背撞在了床沿处,磕得发出一声闷响。
  邬昀感受到自己的脖颈被极其有力的手掐住,甚至来不及因腰背处的疼痛而惊呼,呼吸节奏已经逐步紊乱,太阳穴猛烈地乱跳。
  他只好两只手拽着那条胳膊,悬挂在外的恐惧和窒息感让他眼前模糊而湿润。
  挂在耳边的面罩滑落半边,他立刻沉声道:“放手。”
  “我在做梦?”男人皱眉。
  半梦半醒间的迷茫感让他松开手,随后却落在了邬昀的脸上。
  软软的,好像很好捏。
  邬昀也僵住了,他没想到危聿的力气这么大。
  刚才他下意识闭起眼,危聿居然在他的脸颊上摸了起来,他一时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只知道那个人嘴里好像咕哝了什么,却什么都没听清楚。
  邬昀的沉默似乎让危聿松了口气,声音的语调也变得愉悦。
  “果然是在做梦。”男人喟叹,忍不住更加贴近他。
  与那日的冷静自持不同,就像只大型犬科动物即将摇尾。
  他们就维持着这个诡异的状态,邬昀躺着没动,感觉到那只手在他脸颊上乱摸。
  直到危聿伸出那只被裹成粽子的手臂,准备两只手对他的脸一起揉捏,伤口撕裂的疼痛却让他忍不住闷哼起来。
  “疼了,这下知道不是在做梦了?”邬昀挑眉。
  “……”
  摸着他脸的手像被烫着般撒开了,有些笨拙地替他将面罩戴好。
  “抱歉。”危聿道。
  他起身让开,恢复初见时那种严肃的神情,如果忽略他此刻红得惊人的耳根。
  邬昀半蹲在床上,脖颈被掐过的地方生疼,至于后背处,他不用看都知道必然撞得青紫了。
  “清醒了吗?”邬昀悠悠道:“昨晚是我背您回来的。”
  危聿的语调有些僵硬:“多谢。”
  “只说这句就好了吗?”他扯住了男人的衣领,攥在另一只手的取血针和棉签,被顺势藏进枕头下面。
  “我的脸好摸吗?”他问。
  近在咫尺的面容唇角含笑,睫毛纤长而浓密,唇瓣似乎极其温软。
  “什么?”
  男人似乎有些失神。
  “啪——”
  齐先筑进来的时候,看见自己队长脸上顶着个鲜红的巴掌印。
  “危哥,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我再也不意气用事了。”齐先筑强忍着泪水,“你昨晚要是真出事了,我,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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