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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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放心吧,他只是脱力睡着了。”
  邬昀伸手掀起男人的衣服仔细检查起来,终于在某处找到了他料想中的痕迹。
  “还注射了某种药剂,您别担心了,我以前在医疗所待过一阵子,您就去忙吧,我帮您看着就行。”邬昀替男人盖好被子。
  “谢谢你啊,小邬,真是太麻烦了。”
  刘大娘在阁楼跟刘大叔讲话,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你腿都这样了,消停几天吧,别又累伤了。”
  “我省得,我省得,等小伙子醒了,我们要好好谢他,救命恩人呐。”
  “我知道,回头你把要跟小嘉说的话想好,我报给小邬,让他去古水镇送信的时候带过去。”
  “叫小王捎着我过去多好,为什么非得写信?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
  “要么说你傻呢,那边现在是泛花区,咱们想过也过不去。”
  “你从哪碰见的抄录员?没想到真能遇见现在还干这活的人,稀奇啊。”
  “还不是队长叫家属去敲钟,那天简直倒了大霉,没走几步就在那边山上遇见花种,要不是路上碰见小邬,怕是这条命就要搭出去了。”
  “乖乖哟,怪不得这两天巡逻的人数量这么多,原来是到散播期了。”
  听见二人声音逐渐消失,邬昀这才取出一截细小的针。男人还在昏睡中,他的右臂被缠了厚厚的纱布,那道狰狞的伤口格外可怖。
  邬昀很在意这件事,但追问并不一定能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最开始这几人与他相遇的时候,全都没有佩戴面罩,这对踏足高度污染的深花区的人来说,无异于慢性自杀。
  除非他们跟自己的情况差不多,都对花粉免疫。
  现在是个好机会调查清楚。
  尤其是这个叫危聿的男人,看上去是他们的头儿。
  男人躺着的床紧贴墙面,邬昀绕到另一侧掀开被角,危聿的左手无意识垂在身侧,离自己颇有些距离。
  看着他那只被缠得严密的右手,邬昀有些出神。
  他想起了男人晕倒前对自己的叮嘱。
  算了,他是个好人,那还是采他另一只手的血吧。
  邬昀扶着床边,身体阴影笼罩在男人身上,他屏住呼吸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取血针刺破手指的瞬间,睡梦中的男人眉头微皱,他立即用棉签接住了那颗血珠。
  就在他刚要起身的时候,危聿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本能间做出的反应,危聿全身的肌肉紧绷,想要立即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人擒拿起来。
  无数次经过实训的磨砺,他们被要求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反应,并且立刻做出决策。
  稍微慢一步,就有可能因为被花种袭击而死去。
  可他迟疑了,因为他对上了那个人的脸。
  这是张极为出色的面孔,与男人普遍的阳刚俊毅不同,显得更加斯文秀气,却好像蒙在一层看不清的雾里。他还留着半长发,鬓边的发丝垂落,眼镜搭在鼻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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