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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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濯冷淡道:“姑母也不无辜,是她应得的。”
  长安城中的明争暗斗防不胜防,稍不留神就会牵扯其中,灼玉忽然怀念起在赵国的日子。
  她也从商议的事中回过神,虽未刻意远离他,但不经意间还是会流露出拘谨客套。
  容濯凝着她:“你素好玩乐,初到长安时常撩拨各家郎君,在赵国时亦不老实。像从前那样当个无忧无虑、嬉戏人间的女郎、多爱几个人,这不好么?为何独独要为容顷而改变。”
  容濯话停在这里,他省去了一句疑问,她今生钟情于容顷,前世可以为了避祸嫁给靳逐。
  为何独独不能选他?
  但他最终没说。
  灼玉讶然。
  这话听来只是不希望妹妹为情所困,希望她能当个像晋阳长公主那样的游戏花丛的女郎。
  可若他真的对她有什么,不该想独占么?她实在是弄不清他态度。
  容濯笑了笑,藏下私心,道:“我只是宁可你游走花丛,也不希望你独属于谁。”
  灼玉侧过眸,他太难懂了,她不想再深究他每一句话是否有深意,她望向窗外,楼下茶肆的后院里种着桂花树。
  此时已入秋,桂花绽放,清香扑鼻。
  她闭上眼轻嗅。
  “好香。”
  容濯定定看着她轻嗅桂香,不自觉唤她:“灼灼……”
  他如在旧梦中,声音轻若云烟,不知能否飘入她耳畔,但近乡情怯,不想吓到她,他改了口,以更清晰的声音唤她:“阿蓁。”
  灼玉转头:“嗯?”
  容濯低头注视妹妹,眸光温柔:“阿蓁,你相信人有前世么?”
  “前世?”灼玉微微转眸,“你是说,像戏文里那样,人死了之后再托生,死前那一世就是前世?”
  “不是。”容濯发觉自己也难以界定,“是人回到过去重新开始,不一样。”
  重新开始。
  四个字似一阵风,灼玉脑中的雾似有散开的征兆,她抵触地皱眉,将那层雾遮得更为浓厚。
  她不解道:“有什么不一样?假使回到是过去,哪怕再一次经历曾经经历的事,也多少会有所改变,无法和从前一样,就如圣人所言,看似是一直在同一条河中,但淌过的水是却不是前一刻的水,说白了——”
  她笃定而固执:“就算有所谓的重来,也终究不一样。”
  容濯蓦地怔忪,妹妹的话道破一个哲理。他是如今的容濯,也是前世的他,但她没有经历那些。
  她只是容蓁,是灼玉翁主。
  即便不曾恢复前世记忆前,他对她早已不清白,但那只是他的单相思。他不能因为曾经与她是夫妻而强行认为她如今是他的妻子。
  这对*她不公平。
  但这也不代表他就没资格去争一争,哪怕她已成婚亦可以。重来不就是为了弥补遗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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