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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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当初阿兄送她的折扇,今日她翻晒她那些藏宝时寻了出来,不知缘何,看到折扇上那一首诗她便像是被触到什么不愿回想的记忆,生出了无端的羞耻和抵触,还夹杂着哀伤。
  古怪的情绪。
  灼玉决定亲自外出一趟,把扇面换了,正好也可以假装很忙。
  换扇面需要等一个时辰,灼玉便到附近的酒肆小坐,趁机温习起来今日从武由处学的匈奴语,为了离阿姊更近一些,她已学了数月的匈奴语。
  她实在不是一个好学的人,不一会就趴在几案上睡着了。
  半醒时思绪恍惚,竟然觉得自己回到了赵国的宜阳殿,再一睁眼,竟看到一道白色的袖摆,灼玉下意识伸手去牵。
  手刚触到,她也清醒了,但手里的触感却还在。
  “阿——殿下?!”
  灼玉蓦地松了手,迅速起身,端正规矩的坐姿像庙里的老僧:“阿兄怎么会在这里?”
  容濯玉冠束发,白衣胜雪,衣摆垂落逶迤,像是蜿蜒的银河。
  灼玉不由多看了两眼,他一向讲究,今日这一身装扮更是从头到脚都精致,莫非是要在外面与重要的人见面?
  容濯将她的打量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给她倒了一杯茶,温声道:“出宫有事,看到你的马车在这里,便进来看看。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灼玉恍惚接过。
  从前阿兄也时常给她倒茶,但他自幼养尊处优,鲜少照顾人,因而即便是倒茶姿态间还是保留生疏,今日有些不同,他动作流畅,神情温和,好像很习惯照顾人。
  不,应当不是手上动作的缘故,而是他周身多了一种沉淀而平和的稳重,就像……
  成家了一样?
  那日宴上她遇到那几位近期才新婚的郎君就是这样的。
  灼玉小口抿着茶。
  容濯没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打算,灼玉害怕这样的沉默,开口谈正事:“之前我曾托人转告过阿兄。阿兄应该也能猜到长公主没立场杀我,大抵有人借刀杀人,为何不多审一审?”
  容濯散漫道:“懒,不想审。”
  “……”
  好敷衍的借口。
  灼玉继续道:“说不定是薛党背后的大鱼,毕竟若我因为你的婚事遇害,便离间了你与吴、赵两国。此次阿兄若不深究,恐会错失良机。”
  妹妹平日懒散,真有正事却可以抛弃一切纠结,容濯本不想跟她谈正事,却忽然发觉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便也接过话:“推你下水的人既是对方所安排,便只会照对方希望的招供,多审也无用。错失便错失吧。”
  灼玉不解:“为何?”
  “为了我,也为了你。”容濯清越声音透出冷意,“孤要让那些有同样心思的人看一看,即便是孤的姑母,若为撮合儿女使用阴私手段也照样会被问责,更别想利用吾妹来行事。”
  顿了顿,他又如往昔温柔:“也为了让那人得逞。”
  灼玉听得认真,不自觉凑近些,问:“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容濯余光留意着一切,嘴角轻扬:“嗯,过去一年多里,我查出了许多朝中大臣,惩处了不少人。在背后的人却始终蒙着面纱。那人太谨慎,好在快浮出来了。”
  提起背后那人,灼玉亦是胆寒:“那人很聪明,把我推下水,既可让你与太后产生矛盾,也能在你与吴、赵国之间捏造矛盾,可惜了长公主当了他的棋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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