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第1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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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看着那双拨算盘拨出残影的手,登时目瞪口呆,而那书吏时不时发出的问询更令人后背生寒……这不是普通书吏,是个中高手!
  司吏们登时慌了神,说好的糊涂草包呢?
  “得赶紧通知杨大人。”司吏甲低声说。
  司吏乙瞥一眼搬了把椅子堵在房门前的郑行远,用齿缝说到:“出不去啊……”
  “我就不信他不去茅厕。”司吏丙道。
  郑行远横在大门口,慢条斯理地翻阅账册,啜一口上好的明前茶,刘经历告诉他,杨指挥使特意嘱咐,这茶还剩半斤,余下的全给他包起来了。
  郑行远心想,难怪入仕后守不住本心的人居多,这么好的雀舌,他可真想带二两回去,感谢一下背后支持他的人。
  因为他今天带来的书吏不是别人,是陈家糖坊京城分坊的大股东李茂——当初去陈家找林月白商议代理白糖的商人。
  他家中世代经商,三岁就开始拨算盘了,等闲账本从他手下一过,哪怕是极微小的破绽,也能被他察觉。
  陈琰找到他,问他是否愿意帮忙,朝廷有重赏。
  听说有高难度假账可以查,李老板很兴奋,愿意自费到晋州挑战。
  陈琰倒不至于让他自费,将他举荐到都察院,一切开销都可以走公账。
  李老板便在一种锦衣卫的保护之下上路了——至于为什么要用锦衣卫“押送”他,他始终也没想明白……
  来到晋州后,先见了巡抚顾宪,又被郑巡按带到了都司衙门,他这辈子加起来见过的大官,也没有今天一天见得多。
  但李茂对账册更感兴趣,埋头查账,废寝忘食。
  三个司吏却是连口水都不敢喝,憋得腿都发抖了,才见郑行远慢吞吞起身,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一把铜锁,将门从内部反锁起来,然后四处梭巡,目光锁定在条案上的大掸瓶上,满意地笑笑,将鸡毛掸子抽出来扔在一边,拎着掸瓶走进没人的内室。
  三个司吏:???
  有辱斯文!!
  等郑行远从回来,整个人松快多了,看上去是真舒服。
  三个司吏终于忍不住,也各自找了趁手的容器,依次进入内室解决个人问题。
  冬日夜长,李茂从晨光熹微算到了天色擦黑,虽然还没算完,但郑行远估么着人该到齐了,宴客厅的下人又催请了三次,才将账房大门打开,将汇算的结果随身一揣,带着李茂去前面吃席。
  花厅之中,已经等成木雕的官员士绅纷纷起身迎他,腿都坐麻了。
  郑行远一边告罪,一边继续唱高调:“本院代天巡狩,身上的责任不可谓不大,为了大雍,为了晋州百姓,让各位久等了,本院自罚三杯。”
  花厅里坐了两桌身披甲胄的武官,随便一个站出来都能把他捏死,他端杯子的手有些微抖,清澈的酒泛起波澜,但他强做镇定,满饮三盅。
  寒冬腊月,桌上的饭食都快结冰了,杨忠速速令人更换几席热菜。
  宾主欢愉,谀词如潮,吃到兴头上,郑行远让武官们依次报上姓名、官职、所在卫所和去岁大战中的主要功绩,他这个人,最敬重武将,尤其是他们这些驻守边关的将领,晋州苦寒,守边辛苦,他要将诸位的功绩上报兵部,为大家请功。
  言罢,又现场作了一首“边塞诗”。
  不知内情的武官们上了头,没想到赴个宴还有这等福利,纷纷站起身来,一边做自我介绍,一边汇报自己在每场战役中的功劳,郑行远怕自己忘记,邀请了王同知帮他记录。
  王同知不明就里,但这都是小节,把郑行远伺候走才是正办,也便依言照办。
  很快,漠北大军的进攻路线被复原的一清二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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