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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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床上,青年淡垂着眸,手指翻过一页又一页密信,他难得问了墨愉一个回答不出来的问题,面色苍白的青年望着窗外许久,等到不知何时的一滴雨顺着屋檐落下的时候,他才很轻声地开口:“墨愉,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情。”
  墨愉有些讶异,他似乎从来没有在公子口中听见过“错”这个字。
  就算是这次的事情,在公子口中也不过是“是我大意,不怪谁”,墨愉不知如何回答,但谢怀瑾很明显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
  人无法预料未来。
  所以在谢怀瑾意识到自己做错时,为时已晚。即便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操纵着天下的一切,也无法回到过去改变那错误的一笔。
  曾经的戏谑和恶终于一日会发酵成苦果,即便还未发生,但谢怀瑾已经看见了未来,但他和辞盈,本来也没有什么未来。
  辞盈部署了计划,要对宇文舒偏远一些的势力动手,先搅碎一些,等回到了长安再想办法对宇文舒动手。
  谢怀瑾暗中让墨愉拦了下来。
  这件事情自然瞒不过辞盈,辞盈也没有去寻谢怀瑾,只是另外部署了计划,但还是被谢怀瑾拦了下来,一次两次三次,谢怀瑾修养期间,两个人一次面都没有见过,却交锋了四五次。
  等到计划第五次被打断后,辞盈闷着一口气,朱光劝辞盈说要不就算了,辞盈咬牙,觉得谢怀瑾就是想同自己作对。
  只有辞盈和朱光两个人的院子,辞盈将谢怀瑾狠狠骂了一顿。
  朱光在一旁咧着嘴笑,辞盈骂人真的......很可爱,只会说什么“幼稚”、“笨蛋”、“愚蠢”,气不气得到公子不知道,反正她被可爱到了。
  “可能公子有自己的计划。”朱光认真分析,其实觉得辞盈可以不管公子的事情,毕竟公子如若真的要对宇文舒出手,其实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辞盈安静下来,看着朱光,心中有一口气缓缓泄下。
  她能违心地说做这些事情不是因为谢怀瑾,但心里清楚,她现在想对宇文舒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马车上大夫将素衣剪开青年身上斑驳血肉的那一幕。
  朱光将辞盈抱住,轻笑着道:“好啦,别再去想宇文舒的事情了,等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了。”
  可是回去长安难道是什么很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辞盈看着朱光的笑,觉得真是一团乱麻。
  朱光走后,她坐在石凳上,发着呆。
  谢怀瑾是怕打草惊蛇吗?
  可是宇文舒但凡是个正常人就该知道,谢怀瑾脱困之后一定会被他动手,即便谢怀瑾重伤病死在回去的途中,因为流言的关系,谢家也一定不会放过宇文舒。
  辞盈又想起流言。
  讽刺的是,在大江南北的流言中,她和谢怀瑾琴瑟和鸣,恩爱异常,天作之合,辞盈将这些词一点一点念出,空荡的院落里,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
  回去长安的时候,辞盈原本选了陆路,但墨愉同她说,公子说要走水路。
  辞盈没有意见,水路比陆路颠簸少一些。
  有了上次的事情,一行人直接坐得谢家的船。
  辞盈的房间在船舱中央,很大,朱光干脆就直接同辞盈住一间了,每日的膳食都是由人端来房间。漠北一行殚精竭虑,上了船后,辞盈骨子里的疲惫也出来了,每日懒散地在房间不愿出去,只写写文章看看书,偶尔同朱光学着舞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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