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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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见见它吗?”霍赟问。
  时闻略一思忖,还是摇头,“改天吧。”
  霍赟“嗯”一声,又问:“他怎么会同意你一个人回来?”
  与霍决动不动就在她面前阴阳怪气提及霍赟不同,霍赟几乎从来不在她面前提霍决的名字。
  时闻低头捻了几枚榕树果实。心不在焉想,已经是这样的季节了吗,烂了一地,怎么还不见有鸟雀来吃?
  “我打算处理掉学校附近那套公寓。”她没有回答什么同不同意的问题,含糊解释道,“有些东西,还是要亲自带走。”
  “再不回来了么。”霍赟定定看她。
  时闻自嘲,“怎么会,阿爸妈妈都在这里。”
  “其实没必要卖掉。”霍赟讲,“放着,偶尔回来,也有地方落脚。”
  时闻摇头,没解释什么。她没跟其他人提起过,除了生活必需,时鹤林留给她的大多数资产,她都准备匿名捐与慈善机构。
  “安城太冷。”霍赟声线很平,“那时候我想,你应该不会留太久。没想到连一个冬天都留不住。”
  时闻攥紧了手心里的果子,看着泛白的关节发呆,“听你表哥说,你要和俞家小姐订婚了。”
  霍赟平静道,“我没打算再同任何人订婚。”
  他说“再”。
  时闻不作声,他也不作声,只无波无澜看着她。
  他们之间有过一段定义微妙的婚约。说正式,似乎谈不上。说戏言,又有霍耀权的翡翠镯子为证。
  亲友偶尔会拿他们打趣,说小时候如何如何,长大了如何如何。但其实两个当事人对此缄口不言,从来没有真正深入探究过这个问题。
  因为一切根本来不及。
  霍赟是来不及捉住机会,来不及表达,就被捷足先登。
  时闻是来不及分辨情感,来不及思索,就落到了别人怀里。
  是阴差阳错吗。
  是注定吧。
  “阿赟。”她看他,像看一口波澜不惊的深井,而话语像一枚果实倏然投入,“我是不是从来没有问过你,当初为什么会上白塔寺?”
  风吹过,令霍赟的视线也浸润了片刻凉意。
  “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个。”
  “我当时,好像自顾自给你预设了一个答案。”时闻说,“现在想想,或许不对。”
  又是一阵沉默,霍赟忽而伸手,将她用力过度的手指一根一根轻轻摊开,露出里面被绞得变形破损的榕果隐花。
  他身上没有手帕,就用自己的手背,一点一点帮她揩掉,无所谓将自己也弄脏。
  “巧言令色的说法。”他吐字清晰,就像吐出一颗牙齿,“是想离你近一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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