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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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熔金在帐外跳了几下,想跑一圈把寒气赶走,再进去找屈鹤为,然而又怕出了汗难闻,只好在外头拘谨地快走。
  值夜的士卒见了他,好心道:“陛下,冢厕在那头,您走反了。”
  晏熔金呆了呆:“朕没......”
  随即在士卒探究的目光中收了声,转而一点头,朝冢厕的方向走了几步。
  士卒转身继续巡夜,在心里奇道:“不愧是‘人之常情’,‘常’得急了,连陛下的举止都这般怪异。”
  闷不做声的陛下兜了个大圈子,发现这天太凉,自己身上是注定热不起来了,只好妥协地灰溜溜回帐。
  刚脱了外袍,又见屈鹤为睡得四仰八叉,一个人把床都铺满了,他根本没处上脚。
  他盯着熟睡的人瞧了会儿,情不自禁弯了眼睛——
  这人每回吸气,眉头总要略蹙一回,显出些受了刁难的神色;当他吐气时,眉头松了,眼睫又颤抖起来,好似舒服过头,久久陷在那余韵中。
  晏熔金屏着息,将手掌悬于他面庞上,叫那气息吹拂过手心,待被吹了十几次,又将手攥拢了。
  贴着自己面颊撒开。
  这么玩了三四回,终于心满意足。
  目光又盯上了屈鹤为垂落床边的手。
  虚拢着,像等着把鱼收吊上去的网。
  看得晏熔金心里发痒。
  他百般愿意地上钩——和两条鱼亲嘴那样,轻轻对一对指尖,又扒着他指节一点点“爬”上去,着陆在他手心,轻轻搔了下,熟睡之人的手指就蜷了蜷。
  被晏熔金顺势拢住了。
  将河流似的青筋与山峦般的骨节,都贴在自己的掌心,好似拥有了一面山河。
  他小心的摩挲了两下,打算轻手轻脚回自己营帐睡觉。
  转身时却被拽住了。
  他小小声叫着:“去非?”
  那人还睡着,没理他,但手上也是不肯放的。
  晏熔金笑了笑,看天色也快亮了,干脆趴在床边将就一晚。
  又为着私心,捧来一段那人的头发,贴着自己面颊。
  他就在那凉润上睡去。
  于是次日当屈鹤为醒来,看到的就是个歪七倒八面带红印的晏熔金。
  屈鹤为的一条臂膀被他抱在怀里,自己一动,他也跟着醒了。
  屈鹤为揉了揉他的头发,叫它更散乱,像只懵然的小狗。
  “怎么不上床睡?这样趴着,像什么话,腿麻了没有?”
  晏熔金趁他不注意,猛地起身想抱他,没想到腿真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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