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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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是医官先进来,惊醒了沉睡的本不会在此的人。
  晏熔金和他短暂地对视,来不及反应任何情绪,只为了看清对方活生生的脸。
  晏熔金任由医官给他诊脉、进针、送药,空下来的手一指指“走”过去,螃蟹似的,夹住身旁人的指头,然后拢紧了,捏得两人都骨头疼,引得那人警告地瞥他一眼。
  面生的医官喜形于色:“新药方果然有用!主公与梁州都有救了!”
  晏熔金乍然醒来,头有些疼:“谁的药方?拿来给孤看看。”
  那医官道:“是小人的,小人名方悯,此乃在王清任与华佗方上做了增减而成。”
  气力如同蒲公英的种子,在拿到药方的那一刻在晏熔金身体里落地扎根。
  原来不是回光返照。竟然不是......
  屈鹤为倾身为他揩去眼泪,握住他颤抖的手:“你活下来了,大家都有救了。”
  医官说,是屈鹤为以性命担保,力排众议,将新药方给他灌了下去,才叫他活了下来。
  晏熔金此刻心里有那样多话要说,他迫切地深深地注视屈鹤为,又压住生还的兴奋,嘱咐医官:“将药方推用出去,凡染疫者,皆不收一分一毫,只愿此疫早日平息。你也辛苦了,方大夫,若一切顺利,论功行赏时你占头功!”
  然而那方悯却跪下了,叩首请罪:“方某有罪,不求任何奖赏,只求主公宽恕!”
  晏熔金同屈鹤为对视一眼,屈鹤为目光一缩,倒像知道似的。
  “哦?是何罪啊?”
  “先前为屈公子医治的医者,是小人的徒弟方子承,他夸下海口要治愈屈公子的疾病,然而力有不逮,险些酿成大错。求主公拿我的功劳,去抵他一条命。”
  屋内霎静,晏熔金仔细咀嚼着那几个字眼:“酿成大错?”
  错到让他的去非水米不进,病得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无力回天?
  后来,更是连讣告都传了来......
  这哪里是一句“错”可以代指的,分明是重罪!
  他冷笑一声:“为何早不见人来报?”
  “这......”方悯抬头觑了眼屈鹤为,更结实地埋下头。
  晏熔金心里有数了。
  深吸了口气:“你先下去,此事回扬州再审。”
  方悯答是,关上了门。
  门内晏熔金还抓着屈鹤为的手,然而他低着头沉默。
  终于排理好竞先出口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一月前的信,还骗我你康健,叫我安心?”
  屈鹤为侧身搂住他,不说话,大袖像屈鹤为张开的羽翼,现在将他拢在里面。
  晏熔金立刻就想回抱他,但还记着自己在算账,狠心推开他,站起来问他:“你知道我听到你的死讯是什么感受吗?你听到过你爱的人死吗,你能理解我吗?你把我的心都撕裂了,现在你又活了,一句话也不说,做个甩手掌柜叫我自己把它拼回去么?”
  “我没有这样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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