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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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活着被骂几十年,太磨人了。干脆事了拂衣去,随旁人口诛笔伐也不干他事。
  云起唾骂他:“格老子的,你就不能选条体面点的路?这就好比你把亵裤丢出来了,所有人看着你的光屁股蛋,都以为你耍流氓,结果你说你其实是想整顿风纪......”
  屈鹤为咚地倒回床上,捂着脑袋耍赖道:“师父别念了,我头疼,被你骂病了回头忙活的还是你!”
  云起笑了:“你还真不要脸。”
  煎药的侍从敲了门,云起伸手去拽他被子。
  “行了行了,你爱咋样咋样,反正上了你这条贼船,我也光着屁股蛋呢。”
  屈鹤为露出双眼睛,很少笑得眼睛紧紧眯着,弧度再弯都嫌不够——
  “你也耍流氓。”
  云起翻了个白眼:“差不多得了,比不上你把晏长史的心上人买回来的流氓。你再玩下去,小孩真要恨上你了。”
  屈鹤为沉默片刻,答:“不差他一个。”
  “毕竟,你不懂得,和小孩较劲真挺好玩的。”
  云起推药碗给他:“变态,喝药治治。”
  毋庸置疑,晏熔金对他的恨根深蒂固。
  从他井州所为就大感震撼,经历了苍无洁一事,更是势同水火,每看他一眼都在飞刀子。
  至此又听说了他奏杀边疆顶梁柱的事情,还不知要咬碎几排牙。
  所以屈鹤为下朝回来,在书房看到晏熔金的时候并不意外。
  然而晏熔金瞧他的眼神很奇怪。
  博物架稀里哗啦倒了一地,一时落脚都没地方。
  暗间的门开着,两排避火图莹莹发着微光。
  屈鹤为隔着倒坍的杂乱,不赞同地摇头:“别蹲在里头,丞相府有钱,东西都随你撒气。但是大夫不多,你要是磕了碰了,严重些就等死吧。”
  出乎意料地,少年没有立即刺他。
  他如屈鹤为的愿,托着甚么缓缓站起,如同战墟中最后一个高举旌旗的兵卒。
  待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屈鹤为笑容一僵,身体躲避着后仰,几乎是个想逃的姿势。
  然而晏熔金不可能放过他。
  “你知道吗,我一闭眼,就总回到恩济堂枯坐悼念......”
  他捧着那件烧了一半的金丝勾莲黑大氅,跨过废墟,一步步逼近他。
  上头的毛领还隐隐透着糊呛的滋味。
  “好像拐上吱呀的楼梯,你还在阁楼上小睡,我推开门进去,你就在这儿,从来没有离开过似的。”
  “老师,你怎么不敢睁眼看我?”
  屈鹤为那只受了刀伤与烧伤的左臂,被他使力拢入大氅,一齐合入他的怀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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