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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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方亭把人抱在膝上,捏着她的脸说:“小时候没给你换过尿布,现在补上了。”
  “……你说什么呢?你,有病吧!”温澄两颊涨红,从不知道人可以这样无遮无拦地说话。
  “别动,让我抱会儿。”
  不用他强调,温澄也意识到不能再动了。衣料单薄,又是这样的抱姿,早已将他的体温传递给她,包括最热的那处。她忽然想,既然晏方亭没受刑,那她更没有理由同情他。
  同情也是情。而她不该对他有兄妹情谊之外的任何感情!
  不,兄妹之谊也被他亲手毁了。
  思及此,温澄狠狠下嘴,咬在他腕口。
  晏方亭只是吃痛地嘶一声,继而竟笑了起来,呼吸也跟着变重,他咬着温澄的耳廓说:“最好再用|力一点。”
  是很该见血的。
  抛去那次蓄意让人刺伤不谈,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见血了。
  如果这人是温澄,他很乐意。她肩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疤,合该礼尚往来的。
  打完一番架,才不过子时。
  诏狱,灯火通明。
  晏方亭换了一身墨色衫袍,于黑夜中行来,面上尤带着餍足。
  “砰!”
  “砰!砰——”
  廊道深处的一间狱舍里,枷锁被撞击了无数次,可惜不遂人愿,依旧坚不可摧。
  听见脚步声,杭湛抬起头,利剑一样的目光射去。
  “阉贼!阉贼!你把我从益王手里救出,就是为了羞辱我?”他双手淋漓,满是血口,疼痛早已深入骨髓,几近麻木。但一见到晏方亭,浑身筋脉复苏,恨不得立刻冲出牢笼,像猛兽那样撕咬。
  晏方亭往后撤了一步,仿佛在嫌弃牢狱的脏乱。
  杭湛又被刺痛了,不断咆哮:“阉狗,不要脸!下作!”
  只要闭上眼,就能立刻回想起温澄主动拥吻晏方亭的样子。
  可恶至极!
  还有什么比亲眼目睹心爱之人被迫讨好旁的男人更心如刀绞的事吗!
  “羞辱吗?”晏方亭语态轻松,“我不觉得是羞辱,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羞辱你做什么,杭公子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说罢,晏方亭抬了抬手。狱卒很快将牢门打开,另有几个厂卫往里间搬送矮桌、蒲团、酒菜等物。
  “不管怎么说,也是认识一场。本督勉为其难为杭公子设下陋宴,届时就不亲自送杭公子出京了。”
  “一个月后便是本督与温澄大婚之日,杭公子若愿意,本督可以寄一份喜糖给你,好让你沾沾喜气。”
  杭湛呸一声啐在地上,旋即犹如发狂的蛮牛,把矮桌上的酒菜一扫而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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