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先前二人因女医的话题发生争执,尽管李湛心中不痛快,还是没甩脸子给她看,只朝她招手。余薇走上前坐到他旁边,李湛没好气道:“若不是因为你要来,我也不至于被几个皇叔灌酒。”
余薇嗅了嗅他身上的酒气,故意拿手帕掩鼻,“殿下吃醉了。”
李湛斜睨她,“你还有脸嫌弃。”说罢故意让她闻身上的酒气,余薇像推大狗似的推他。
“汪嬷嬷可把你伺候得妥当?”
余薇忙道:“她是殿下身边的人,妾可消受不起。”
李湛揽过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道:“我这不是怕你被她们欺负吗,平阳随性惯了,什么荤话都说的出口,那些个皇嫂堂姐私下里最爱碎嘴皮子,怕你受不住。有汪嬷嬷在场,她们总会收敛些,省得叫你难堪。”
那时他说话的样子甚是体贴,俨然一副合格称职的好丈夫。
余薇差点就被哄骗了,转念想起前世他对她的囚禁,又戴上虚伪的面具,故作欣慰道:“殿下有心了。”
李湛轻轻摩挲她的手背,“等会儿我还得去应酬,三娘若有什么吩咐,差汪嬷嬷便是。”
余薇:“不劳汪嬷嬷了,妾喜清净,会在院里等殿下回来,有周妈妈她们就行。”
李湛点头,“若遇到什么事,就差人来寻我。”
余薇应是。
丁香送来解酒汤,李湛饮下,夫妻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李湛才出去了。
此刻外头的宴席还未结束,宾客们投壶的投壶,说笑的说笑,饮酒的饮酒,好不热闹。若是以往,徐宛琴对这类场合必定兴致勃勃,今日因为输球坏了心情,又被继母说了几句,一直都不大痛快,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近。
林五娘不敢招惹。
徐宛琴独自坐在角落里,看周边的贵女们来来往往,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禁生出几分自怜。她的亲娘去得早,就算有姜太后这位姨母疼宠又如何,想要的仍旧得不到。现下婚事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病,毕竟已经十七岁了,没几年供她蹉跎挑选。
她知晓苏氏的脾性,也清楚亲爹的不作为,若让府里做主,定然挑不出什么如意郎君来,唯有姜太后才是依靠。可是现在她遇到了困境,骨子里的骄傲令她忍受不了低头,她想挑京中最好的郎君匹配。
然而现实不尽人意,她也不是非李湛不可,但他的条件处处都合意,人生得俊,头脑也聪明,君子六艺样样不落,身家背景也有。她想给后半生谋求一个稳定的依靠,甚至想过就算往后李湛纳妾,只要她能稳坐主母之位,生下嫡长,掌管中馈,日子也能过下去。
遗憾的是那么多年的谋划都成了空谈,她谋划的从来不是情爱,生在高门之家,若处处提情爱,只会自讨苦吃。
李湛几乎成为了她的执念,那么多年的付出结果打了水漂,任谁都会不甘。她输得不服,不服余三娘为何会入李湛的眼。最终骨子里的不甘促使她把冬青支走,想见一见余三娘,她到底哪里不如她。
梨香院的余薇原本吃不准徐宛琴的态度,外头的丁香忽地打起门帘进屋,附耳嘀咕了几句。余薇精神一振,问道:“你说她约在静思斋?”
丁香点头,小声道:“冬青说那边僻静,甚少有人过去。”停顿片刻,又道,“若娘子不放心,奴婢可先去打探一二。”
余薇点头,叮嘱道:“你小心些,勿要惹人注目。”
丁香应是。
她前脚才走没多久,李湛后脚就回来了,卫铮把他搀扶进院子,李湛被宗亲灌了不少酒,头昏昏沉沉的,疲惫至极。
余薇发了几句小牢骚,皱眉道:“怎吃醉成这般?”
卫铮应道:“回娘子的话,四位皇叔挨着劝酒,郎君实在招架不住他们。”
余薇知道李湛酒量不佳,赶忙让他扶李湛上榻歇着。所幸那男人吃醉了就会安静呆着,不会发酒疯,也不会说胡话,倒也容易应付。
待卫铮退下后,汪嬷嬷进来询问,见李湛没有大碍,稍稍放下心来。余薇想把她缠住,借口身子乏,让她在一旁伺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