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3)
那个从一出生就站在高处的男人永远都无法懂得她的坚持,在他看来,她的坚持都是荒谬可笑的,只因这是一个女性只有从属依附的时代,所有女性都这样,偏偏她是个异类。
诚然,她无法与所处的时代背景抗争,但她可以想办法脱离王府。
方才二人的争执周氏听得清楚,忧心忡忡进屋来,余薇回过神儿,冷不丁道:“我想见徐二娘。”
周氏愣了愣,诧异道:“娘子见她作甚?”顿了顿,“那徐二娘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都说她为进睿王府费了不少心思,娘子见她,恐受埋怨。”
余薇摇头,“去把丁香唤来。”
片刻后丁香进屋来,余薇看着她道:“你替我走一趟,去寻徐宛琴,我有要事寻她。”
当即附耳叮嘱了几句,丁香虽满腹疑问,却也没有多问,连连点头。
眼下时候不早了,正午的宴饮也将开场。文华阁那边的徐宛琴输了球心中不快,梳洗换衣后又被继母苏氏说了几句,说她不该跟李湛斗气丢了体面,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正烦闷着,贴身侍女冬青来报,说梨香院那边差人过来,要见她。徐宛琴不想见,蹙眉打发道:“我这会儿身子乏,不见。”
冬青迟疑片刻,上前附耳嘀咕,徐宛琴诧异不已,心中更是烦躁,那余三娘莫不是来示威的?她压下愠恼,起身同苏氏说了一声,便出去见人。
主仆到了偏厅那边,丁香已经候着了,冬青识趣地退守到门口,防止他人过来偷听。
徐宛琴冷着脸打量丁香,知道她是余薇身边的侍女,丁香朝她行礼,道:“奴婢见过徐二娘子。”
徐宛琴坐到方凳上,压下心底的阴郁,开门见山道:“余三娘差你来作甚,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丁香不卑不亢回答:“徐二娘子误会了,我家娘子是想私下与你见一见。”
此话一出,徐宛琴皱眉,她心中诧异,缓缓起身,看了丁香许久,似乎悟不出名堂来,“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若以为攀上了高枝就想羞辱我徐二娘,别白费心机。”
丁香应道:“徐二娘子多虑了,不管怎么说,你总归也是殿下的表妹,我家娘子不至于是非不分,她既然差了奴婢走这趟,想来也是有事情要寻你。”
听她这般说,徐宛琴似乎也觉得有道理,若真是为了奚落,大可不必私下相见,她抬了抬下巴道:“我知道了。”
丁香试探问:“平日里殿下盯得紧,娘子甚少能外出,不知今日能否会一会?”
徐宛琴高傲道:“我若愿意见她,自会差人过去。”
丁香应好,似想起了什么,又道:“娘子不想让殿下知晓她见过你,还请徐二娘子保密。”
徐宛琴越听越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问,倒要看看余三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稍后待丁香离去后,冬青进屋来,提醒道:“小娘子勿要着了余三娘的道儿,她约见你,定是要为周小娘子出气。”
徐宛琴冷哼一声,“她敢。”顿了顿,“她跟周家二郎有旧情,我若拿此作文章,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冬青闭嘴。
徐宛琴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邪门,犯嘀咕道:“真是奇了,余三娘若想跟我过不去,大可在旁人跟前找茬儿,何故私下见我?”
冬青:“不管怎么说,小娘子谨慎着些错不了。”
徐宛琴点头,“这里是公主府,她若敢生事,也讨不到好。”
正午时分宴席开场,府中宾客落座,男宾女眷皆分开聚宴。因着有李湛的身份背景,故而余薇入坐的流水席上皆是亲王贵妇,至于徐宛琴这些,根本就排不上号。
因父权得到抬举的显贵们在这一刻区分得淋漓尽致,就如同李湛所言那般,他能带给余薇的益处决计不是周闵秀之流奋斗一辈子就能托举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