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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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把伞被他晾干放在花厅,一夜下来,二楼的花被雨打落,刚好落在伞面,粉色的,配着黑色底,别有一番韵味。
  舍不得清理,带着沾着粉色芍药花瓣的伞上门还伞。
  还没到,老远听到奶奶的声音:“让你不要跟他搅合到一块儿,你忘记你叔叔是怎么丢的吗?”
  默默退回,与伞两两叹息。
  傍晚,找了俩小兵打听,俩小的咬着棒棒糖,争先恐后嚷着:“阿临叔公在老叔公家吃饭,白天给他家修院子,晚上就在他家吃饭。”
  “叔公?”辈份够大啊。
  又用了两根冰棍,差使俩小的给岳临漳送信。
  手写信,“四平戏《断桥》,明晚七点,赏个脸吗?阿临叔叔?”
  俩小兵回来复命:“阿临叔公说可以。”
  “他收到信是什么表情,笑,还是板着脸?”
  “笑了,笑了很久。”
  陈挽峥很满意。
  镇上唱戏都是以村为单位,今天的戏台搭在甘棠村。
  七点开场,陈挽峥六点到,戏台飞檐挑起两串红灯笼,岳临漳早已站在光亮处。
  他穿着西裤,白衬衫,黑色薄款外套,应该是洗过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陈挽峥拎着两把伞,上面粉色的花瓣已干透,粘在伞面,浑然一体,他笑着打招呼:“大忙人啊,多谢赏脸。”
  岳临漳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个来回,墨绿杭绸新中式衬衫笼着清瘦腰线,竹叶暗纹随晚风在襟口浮沉,银丝镜框压住眼尾,倒真有几分古籍馆典藏本里走出来的民国贵公子范儿。
  “怎么突然戴眼镜了?”
  “为了看清你啊。”
  岳临漳的心猛的撞处一朵柔软的云。
  “镇上没路灯,光线暗,白天时常见不到你,不得趁今晚看清一些?”
  “镇上的房子破损多,我能待这里的时间不长,工期排的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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