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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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张灵修随口答道,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他霍的站起身来,佩剑出鞘,架在了陈润脖颈处。
  李逢琴曲未停,伴着鲜血的曲子变得更加激越热烈,似万马奔腾。
  宣许顺走了钥匙,绕过了众多起义军,往粮仓处跑去。可惜还没等他跑到地方,就听到了一声厉喝,“什么人,敢接近官府粮仓!”
  “草。”宣许骂了一声,“小兔崽子坑哥呢?这一出可没跟我提过。”
  他到底跑不过那些军人,很快就被领头的摁在了地上,宣许张嘴就要咬,试图脱身,就听到他身上那个男人轻声说了句,“咦?”
  然后突然,宣许手脚一松,他得了赦,毫不犹豫地踹了那人一脚,连滚带爬的往和乔河约定好的地方跑去。
  孙平平起身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
  “将军,有敌袭?”
  孙平平笑了笑,“一个小毛贼,没来的及偷东西,已经跑走了。”
  夕阳仿佛鲜血一样,照在陈润的脸上。他无畏无惧,感受到脖颈边的寒凉也没有丝毫退缩。
  “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他言语依然平静如初,但是张灵修的手微微发着抖,他颤着声音,“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琴曲激扬,陈润恍若未闻,“我告诉过将军,那棋不该下在西南。”
  张灵修不是个傻子,他陡然明白了话语中的深意。
  “黑市,是你的布置!你骗了守备军!!”
  张灵修再生不起旖旎心思,他双目赤红,高高举起了手中长剑,就要落下。
  陈润没有躲避,甚至依然自若的捻着那颗棋。
  李逢起身闪过,蓄满力气的长剑砍在了古琴上,琴弦应声而断,发出“铮”一声悲响。长剑深深陷在琴中,张灵修来不及反应,李逢已经从怀中拿出了匕首,刺中了他的左眼,张灵修痛呼一声,退后几步,靠在亭中的廊柱上。
  棋落在西北。
  张灵修仅剩的那只眼最后看过了那局棋,陈润的黑棋宛如长龙,轻巧的避过了所有他花里胡哨的布置,最后让他片甲不留溃不成军。
  他放声大喊,试图引人来救,只听到亭外的脚步声,可惜张灵修还来不及惊喜——
  “喊什么魂儿呢?”一个带着痞意的声音传来,“你爹来看看你,激动么?”
  是乔河。
  来了,终于来了。
  陈润心中长呼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这几日殚精竭虑,少有休息,甫一安心,眼前就漫上了一层乌黑。
  “我赢了。”他说,目不能视,他出了一层冷汗,茫然地站起走了几步,就掌不住,要摔下去。
  李逢急忙捞了他一把,陈润又说了一句,“我赢了。”
  然后就彻底的昏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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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润宣许的高光时刻。
  张灵修就是个猪队友,这人靠着父辈荫蔽,又仗着朝廷缺兵少将从而在西南做着土皇帝,离了西南,他谁也玩不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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