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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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命令刺客全力刺杀出城的您......若非那次刺杀激怒宋相,夫人当真以为,你那点粗浅的离间计,能撼动两国多年的勾结?”
  “说来夫人可能不信,就连庆帝派你刺杀李信业的旨意......”他诡谲一笑道,“也是我献的计。宋檀不知你与将军鹣鲽情深,我却清楚得很,夫人早就为将军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了......”他意味深长地拖长语调,“若非我这‘妙计’,夫人如何能顺利脱身?”
  “阿古拉大人,深知将军记挂着夫人,只有将您这颗‘定心丸’*送到将军身边,才会斩断将军对大宁最后的眷念。”
  他阴冷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低哑的嗓音里带着蛊惑。
  “事到如今,夫人何必还要自欺欺人?从始至终,我们才该是同舟共济之人!”
  “老夫人的死,也是你的手笔?”何年眼睫猛地一颤,恍若寒潭坠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攀爬而上。
  宋檀靴尖碾过地上积雪,发出咯吱脆响,他坦然承认道,“老夫人一死,再将夫人送去北境,将军才能彻底断了牵挂。”
  枯枝在他掌心断成两截。
  “虽是我派人诱老夫人自尽,不过......她确实是为护养子,自愿咬舌赴死。”
  “至于宋檀那蠢货,”他随手将断枝掷向远处枯树,惊起一群寒鸦,“若是知道将夫人送去北境,是有去无回,不知该多伤心呢!”
  第138章
  ◎辞别家人◎
  离府前,沈尚书独唤女儿至祠堂。
  北风裹挟着细雪,不时拍打窗纸,发出沙沙轻响。祠堂内,香炉升起袅袅青烟,在天光中纤毫毕现,于森然林立的黑漆牌位间缓缓游移。
  何年抬眸望去,数十座黑漆牌位静默伫立,漆面映着窗外雪色,泛着幽深的光泽。每一道鎏金铭文都清晰可辨,笔笔勾勒着沈氏先祖的功业与荣光。
  “秋娘,”沈尚书率先打破沉寂,“陛下此次派你随犒军北上探亲,当真只是让你暗查李信业的身世?”
  他负手立于祖宗牌位前,身形笔直如松。目光如古井般深不可测,静静注视着女儿的反应。
  案上烛火猛地一跳,将牌位投下的阴影拉得忽长忽短。那些交错的暗影在地砖上织就一张无形的网,将何年与这个绵延百年的家族命运紧紧缠连。
  “当真如此。”她强作镇定,维持着平稳的声线,“北梁散布流言,声称将军实乃大公主普荣月所出。陛下心有疑虑,故而......”
  “秋娘!”沈尚书骤然截断她的话语,声音沉如闷雷。
  他向前一步,烛光在他眼中凝成两点寒星。
  “为父宦海浮沉三十载,什么把戏看不穿?若当真要查证此事,圣上派皇城司暗访岂不更为妥当?何须动用你这个内宅妇人?”
  何年垂下眼帘,避开父亲锐利的目光。
  “陛下意在暗中查探,不愿打草惊蛇。父亲且宽心,待此事查明,女儿与将军自当一同返京。”
  “秋娘,”沈尚书面色微沉,声音里透着不悦,“此事你本可以称病推辞,为何偏要主动请缨?”
  何年微微欠身,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平坦的小腹。
  “此事确实是女儿任性了......”她声音微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当初腹中怀有李信业的骨血时,父亲尚愿看在血脉情分上施以援手。如今孩儿既去,父亲便要女儿与他恩断义绝么?”
  她抬眸直视沈尚书,烛光在眼中摇曳,“可人心非金石,既是结发夫妻,日夜相对,又岂能全然无情?更何况......”她声音渐沉,“他在前线浴血收复塑雪城,京中便谣言四起。父亲,女儿身为他的妻子,岂能坐视不理?”
  沈尚书瞳孔微缩,“你这是要站在李信业那边?”他压低声音,“若传言属实,他当真是大公主普荣月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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