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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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世安跌滚在地,手肘上擦出两道血痕,脸上也被溅起的木片划伤了一道,飒然笑道:“就说有没有迫你离开椅子吧?”
  “好小子!好小子!”武松大笑,伸手将他拉起来,“好俊的一招回马枪!可惜让你使成满地滚。”
  柴世安赧然笑道:“这是我林师父的绝技,武叔哪天若是见到他,可千万别说我这般使了。”
  “哈哈!输在八十万禁军教头的绝技之下,我武二也不枉了!”武松大笑。
  他转身从墙角提过来一坛酒,给两人各倒了一碗,笑道:“林师父教了你回马枪,今日武师父教你一套醉拳,来,先喝三大碗酒!”
  柴世安迟疑:“可母亲说我年纪还小,不能喝太多酒......”
  “什么话!”武松大手一挥,“我自会吃饭就喝得酒,吃了酒拳头才有气力!”
  他手中酒碗举到柴世安面前:“一个字,学不学?!”
  柴世安咬牙道:“学!”
  他三碗酒好不容易下肚,那边武松已喝了剩下的大半坛酒,举起坛子随手一砸,拉起架势,喝道:“看好了!”
  凤姐闻声赶来时,只见满屋酒气,房内家具无一幸免,砸的砸,损的损,毀的毁......
  她素来懂事的长子柴世安歪在榻上,举手叫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武松头朝地、脚朝天靠在另一头,拍着胸脯相和,听到有人进来,不耐烦地回头道:“谁打扰老子们喝酒?!”
  见是柴家嫂子,他的酒猛然醒了一半,这是在别人家客居,看他都做了什么?
  凤姐神色不变,先上前看了柴世安,发髻散乱,衣衫不知被什么划破了好几处,早就没了往日的斯文公子模样。
  看见母亲,他嘿嘿一笑,扯着身上破衣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凤姐在他头上拍了一记:“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听得她有责骂之意,武松先把头低了。
  凤姐将柴世安扶起来靠在榻上,转身向武松道:“还有你,身上的衣服和伤怎么回事?”
  她不待两人回答,快步走至门口,叫道:“平儿!叫几个麻利的小厮,来给这两个醉鬼洗脸换衣服擦药,再让人煮浓浓的醒酒汤来!”
  武松心下虽惭愧,奈何身子已醉得发软,被小厮们伺候着收拾了,与柴世安并肩摆在床上。
  凤姐走过来,轻轻给他们拉上被子,叹道:“这么大的人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她的责怪与叹息都是这般自然,武松听了,鼻头忽有些酸酸的。
  次日醒来时,房内已被收拾整齐,换上全新的家具,柴世安躺着的那边已没了人。
  武松踌躇半晌,还是决定去向柴家大嫂请罪。
  他住的院子离柴进夫妇住的内院不远,大门敞开着,遥遥看见柴家大嫂正与她的两个姐妹一起做针线。
  柴世安昨日喝的酒少,这会儿坐在廊下,抚着脑门吵头疼。
  不管多么矜贵懂事的贵公子,在母亲面前,总还是可以撒娇的。
  武松垂着头走进去,忽然怔住,柴家大嫂手中缝补的,正是他昨日练醉拳被家具划破的衣衫。
  凤姐见他进来,手下仍飞针走线,自然然地笑道:“二郎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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