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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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我知兄长仍有鸿鹄之志,只是重返朝堂的路不好走。圣人年事已高,东宫尚无主见,阿璘即便不受宠,亦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晓万山震惊:“顷弟,你怎么敢?”
  秋千顷狠狠心,道:“大道至简,不破不立,只要阿璘有了军功傍身,便是坐不得储君之位,大晏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三年前刘韬之死,兄长保全了他,投桃报李,他也该做你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眼一晃,秋千顷被翻转身,重重地抵在石壁上。
  封璘眶底蔓开血丝,澄明的一池水于他已是满眼泥淖,他在陷落、在崩溃,死死囚住秋千顷的手势既像呼救,又仿佛同归于尽前的癫狂。
  “原来我在你眼里,进也好退也好,都不过是晓万山向上的一块垫脚石。
  从前你护我,不是真的信我,只是为了给晓万山博一个好名声。
  先生要我作刀,何必用颗真心来淬炼啊?”
  秋千顷再多的解释都被封璘撕咬碎了堵回去,唇舌交错间恩义成灰烬,有的只是憎恶,和憎恶也不能尽抹的依恋。
  猝然间火光大起。
  秋千顷被这个吻夺走了几乎大半意识,迷蒙中只闻有人高声喊:“都指挥使司受命查案。今有晓万山等讲学松江,遥执朝政,曾以逆诗訾议圣誉,又结权要互相引重,略无忌惮。经我等彻查,松江党徒欲令朝廷黜陟予夺之权归其操纵,用意不浅。官差已经包围书院内外,受降者不杀。”
  发案的源头在逆诗,而非皇子负罪折返,而前来抓捕的官差,正是刚被开罪到底的浙江都司左安玉手下。
  至于临安巷沽酒,牵连带引的怕不只有二坛酒。
  只鳞片爪连成一线,秋千顷愤而想抽身,但紧密如织的雨丝并那人呼吸间的勾缠,却令他无处可去。
  这一个老霖霏霏的春三月就此风雨不歇,逆诗案爆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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