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情 第97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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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身着月白熟罗长衫的高个男人立在套房前,为两人开门。
  傅爷在饭厅吃鱼翅羹。
  他是个身材干瘦的老者,面价凹陷,下垂的眼睛戴一副圆框镜,唇上留一撇胡须,穿万寿纹的绸衫与乌亮亮的长裤。邵示军几步过去,同他耳语。傅爷点头,放下调羹,看着徐志怀,抬手朝身旁的座位指了指。
  徐志怀不动,恭敬地道一声:“许久不见,傅爷身体可好?”
  “还成,就是无聊的紧。你知道的,自打两年前,我被杜先生踢出通商银行,就成了个没用的老头,成日呆在家里,同小辈们打牌。若非小周前几日来找我,说发现一门好生意,我恐怕就要搂着牌桌入土了。”傅耀宗不紧不慢地说。“这次让小邵叫你来,也是想问问你对这笔买卖感不感兴趣。”
  “您请讲。”
  “虽说现在四行仓库还有陆军驻守,但大势已去,上海沦陷是板上钉钉的事。与其悲春伤秋,不如早点想明白接下去的路。我听小周讲,日军大将松井先生想重新征收鸦片税,选了个台湾人来负责。你瞧瞧,好玩吧,他哪里晓得,上海终归是我们说了算,扶一个台湾人,管什么用?成不了气候。”他说。“鸦片嘛,跟香烟差不多,香烟要征税,鸦片自然也要。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就等着我们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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