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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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暄之还未答话,她便取出长剑横放于半空,双手握着他的腰将他放到横剑上坐着,低声说道:“别勉强,若不舒服就回去休息。”
  又从藏宝囊中取出那颗辟寒珠戴在他颈间,“这是辟寒珠,我在北地闲得发慌时炼化的,以后你戴着,不许摘下来。”
  月夜下,裴暄之眼底腥粉逐渐褪去,闻言抬眸怔怔地看着她,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他坐在剑上,静默不语。
  颜浣月到哪儿,他就跟着乘风飘到哪儿。
  雪白绣金的衣摆映着月色,在夜风中泛着快意的涟漪。
  分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术法罢了,算得了什么……
  薛景年默默地看着,方才高谈阔论的兴奋劲儿瞬间湮灭,心中泛着一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苦楚。
  他不明白,那样一个病怏怏的人,什么都算不上,可为何就是能得到她随心而发的偏爱……
  第141章 不要脸
  甫到长清殿, 就见一众主动聚集在此的天衍宗弟子各自散开。
  其中身着北地法衣的皆是满身血污,留在宗门的少数弟子携着缥缈宗等宗门来客往客舍去。
  苏显卿和宁无恙原都留在门中,这会儿也各自领着一队外宗弟子往客舍那边去。
  颜浣月带着裴暄之和薛景年进了大殿, 便见长清殿顶上的灵曜法阵照得满殿通明。
  殿内两排长老椅上坐着此番暗地前来天衍宗支援的其他宗门诸位长老们。
  颜浣月上前掐诀施礼,裴暄之跟在她身边亦拱手礼过。
  许逢秋说道:“不是让弟子们不要聚集, 先自行去沐浴休整吗?宝盈师侄原本不必过来。”
  薛景年负手踱步到一旁偏僻处,他方才也让颜浣月同来,就是想看看裴暄之将他骗走之后是不是为了对颜浣月做什么不好的事。
  他其实也看不出来什么, 但她出门那么快, 他说要他们二人一起来长清殿,她就立即出来了, 那么他们之间肯定没什么。
  薛景年固执地认为颜浣月只是可怜裴暄之,而裴暄之一直病怏怏的,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根本没有做男人的能耐。
  以前薛景年或许还会怀疑,但是他近来照顾了几天裴暄之,如今可以说是坚信不疑地笃定。
  裴暄之成日蔫蔫地坐在窗边的躺椅上, 作为一个少年男子, 薄薄一片, 别说用饭少得可怕, 就连多喝几口药也会吐。
  就凭他, 恐怕使点力就得冷汗涔涔地晕过去,他有什么能耐?
  更何况,颜浣月若真的心里有裴暄之, 他们真是恩爱夫妻,她又为什么会时常自己出任务,并且还独自在北地待了一年多?
  薛景年越来越深信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以前颜浣月对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气他罢了。
  这让他沉郁已久的心又跃动了起来,其实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他都不在意,但是,如今确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情不自禁地喜悦。
  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只顾自己的感受了,他得理解她,她欠着掌门真人的恩情。
  只要她愿意,他也可以帮忙照顾裴暄之,毕竟裴师弟这种人吃得少喝得少,脾性说实话也很好相处,基本从来不提任何要求,其实也真的没什么好照顾的。
  薛景年想,裴师弟早晚都是要走的,自己得陪着她渡过这段还恩奉义的岁月。
  他完全愿意将裴师弟送回长安薛家照顾,到时他与颜浣月一同去北地屠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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