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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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呜……”他乍一曝露,立时并膝蜷腿,眼睁睁看她半举着缠满蛛丝的手,朝卫生间去。
  临走言行简断,叮嘱他不许乱动,别弄脏被单,免得换。
  于是乎,洪叶萧洗完,一面用纸张去拭手上水珠,一面出来时。
  发现谢义柔维持原姿势,抽了大堆纸巾揩着,擦得白白净净,一渍不留,还在执着地擦,搓红了腿也不停手,脸颊不知何时又挂满泪渍,顺着两靥,斑驳了领口。
  “你十一月份才满二十二周岁。”即为法定领证年龄。
  他现在才二十一,还差两个月。
  说罢,抽走他手里揪捏成团的纸巾,帮他穿上裤。
  过程里,感觉手中是具躯壳,任凭她摆布,剩眼眶无声淌泪。
  她坐下解释时,枕睡的面颊依旧转向另一端,“这阵子好好养病,等恢复好出院,正好也就十一月份了。”
  “我明天再来看你。”
  *
  近来,殡葬业出了桩大新闻,福陵园以现金方式收购了俐格陵园百分百的股权,成交价为八亿。
  曾几何时,二者棋逢对手,只是在前者转型后,后者再也无法与之匹敌,以至于滋生出俐格陵园买通张榜,抹黑对头的丑闻,谁又能料到最后结局是被并购,之惨淡令业内嘘唏。
  这日,洪叶萧出席场商务晚宴,不少人听说过那个并购案,来和她道贺,她逐一应酬下来。
  待人群渐散之际,远处,显露出那道视线遥落这端,却始终倚在露台,未曾过来的身影。
  洪叶萧端了红酒过去,露台足以俯瞰半座城的夜景。
  她掖了掖被风卷起的发,同样背倚雕栏,迎着宴厅里的灯火通明。
  “后颈那都好了?”她问,方才转身一瞥,没见上边的药贴。
  “嗯。”谢石君接过她递去的红酒杯。
  洪叶萧抿了口,晚风将应酬时的情绪澎湃渐渐拂歇,她想起似的问:“怎么谢总不来道贺?”
  谢石君深沉视线从酒杯移向她,“贺什么?”
  “并购案?还是领证?”
  “在君哥眼里有区别么?”她回迎上直坦的目光,没忽略他唇畔的暗讽。
  直了身,手中杯壁轻碰了下他的酒杯。
  黑夜里,“叮”的脆声,她一仰而尽。
  “谢谢。”喝完略微颔首说,仿佛应承了他的贺。
  可他分明什么也没贺。
  黑裙背影走远,手里杯盏透明锃亮。
  *
  福延陵公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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