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死于兰若寺? 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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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做什么的?”最先滑下的那个黑衣人问我。
  “去区研究所拿吃的。”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晕眩,我几乎没力气开口说话。
  “能过封控?”他语气中明显有些惊讶。
  “地下我知道路。”我强忍住眼前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回答道。
  他与他的同伴对视了一眼,扭头跟我说道:“你不用去了,四个小时前区研究所被革命党的人偷袭,已经被毁,所有工作人员无一生还,我们就是刚从那儿回来的。”
  他在自己的手臂上戳点了几下,一幅全息影像浮现在半空中:研究所外围四米高的防护墙被打开了一个大洞。画面一变,厂楼起了大火,玻璃大部分都碎了,研究所的院子里有很多人走来走去,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都在拼命地叫嚷。画面又是一转,研究所的楼房外墙一点一点出现龟裂的痕迹,最终终于崩塌了,像是灰尘坠落。人群中爆发一阵欢呼,但接着就是数道强光从天而降,欢呼变成了惨叫,画面就此中止。
  他收起自己的枪,从自己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份食物递给我,又向着他的同伴昂了一下头,他的同伴先是一怔,随后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食物还有四瓶水,一齐递给我,我接过去的时候才意识到黑衣人装备上的标识:他们不是军队的人,而是公共安全局。
  “我们已经收到了消息,封控很快就要解除了,最迟不超过今晚,封控解除后,物资很快就会运进来,你放心吧。”他打开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双眼睛,还是个年轻人,看上去眼睛主人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一般大。
  “你们还有药么?”我突然问道。
  “脑袋的药?你家有人得了病?”他微微皱眉。
  我点点头。
  他向着他的同伴一招手:“骆驼,搞点药,他家有人得了脑疾,你那里还有没有?”
  他同伴轻啐了一口:“就你蒲大公子最会做好人。”但还是从包里拿出了一盒药递给了我,有三天的份量。
  “回去的路上小心。”他帮我扶起摩托车,向我打了一声招呼,和他的同伴攀附在滑绳上缩回飞行舰。他们对话的声音自半空中飘落下来:
  “局里的飞行舰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用上最新型的?连随时起落都不行!”
  “你骆公子不出钱,局里哪有钱换?”
  “放你的屁……”
  ……
  飞行舰的舱门关闭,在大雨中缓缓掉头,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向着天空疾驰而去。
  *
  我是七点半到的家门口。两短一长,两长一短。门开了,探出余沁的半张脸来。我走进家,在冰冷的房子里,潮湿的光线中,余沁裹着被单坐在那儿,颧骨泛着青色,对我笑了一下。
  “八点钟如果你不回来,我就自己去找你。”
  我没有说话,坐在地板上脱下防护服,绷带下的左手有些刺挠。这一路所忍受的疼痛让我接近于虚脱。
  雨滴和风声在室外游荡。余沁看着我,就那样看着我,过了很久,她踮起脚一步一步靠过来,抱住我,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第25章 约会准备
  “有没有组织宣称负责?赤眉、人类至高、后梁山、山中祈祷团……线人们有没有说法?”运载用飞行舰像一个长条形的盒子,停滞在3市24区几百米之上的夜空之中,章旭阳凝视着控制台面板前的全息显示屏,内里是在灯火中明亮的大地。他身后的舰舱内坐着十几名处突队的成员,每个人都戴着头盔、手持脉冲枪,全副武装。章旭阳中等个子,身材还算匀称,只左耳畔边一道骇人的伤疤,让他左耳比常人短了一截,那是十几年前他在处置一起暴恐事件中留下的纪念。
  一个声音在舱内响起:“不好意思章队,由于第一现场没有生还者,目前还没有组织宣称负责。但根据现场遗留下来的设备和目标身上的技术手段,很大可能是‘野墨翟’。”全息显示屏的内容变成一间脏乱的手术室,整个室内满是血泊,像是被成吨的血水冲刷过一般。以手术室中的手术台为中心,几名研究人员的尸体围成了一个圈,每个人的身体都被利器从中间斩断,各式各样的脏器散落在血水中。
  章旭阳知道“野墨翟”,那是一个热衷于用各种各样违禁义体进行人体改造的恐怖组织,主张“以暴制暴”,反对政府的人体改造禁令。只不过他们的内部情报一直都标明“野墨翟”的势力范围在西北的7市,没想到在3市也有。
  “毕竟有仅次于首都的军工第5区,资源和渠道也更多,他们肯定会有据点。不过好在目标身份已经确认:赵雨喆,男,34岁,23区人,对外的身份是小型义体加工厂老板,在7天前家属报案失踪。我们网技已经动用了谛听在婆娑海内对现场残留的信息轨迹进行追踪,预计还有三分钟便可以锁定他们所有残党的位置,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
  “早发现早摁灭,也算是好事。”章旭阳手掌一挥,显示屏的内容重新变成黑色的大地。“再给我说一遍目标情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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