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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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中人有着一个鹰钩鼻,黑发垂落在苍白的脸颊两侧,轮廓深刻像是古罗马的雕像,携带着锐利的气息。
  画中人的眼神——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此刻正穿透画布的界限,静静地凝视着画作之外,凝视着闯入尘封之地的他。
  海洛黎亚和他对视。
  是西弗勒斯。
  为什么这里有一个西弗勒斯的画像?
  第175章 无责任番外 - 画像(2)
  “不仅如此,还有这些。”艾芙洛里转头示意刚刚随着那幅大画像一起砸落下来的一堆东西。
  大大小小,各种尺寸,从足以悬挂在普林斯庄园宏伟门厅的巨大肖像,到小巧得能轻易揣进巫师袍口袋的微型画片,应有尽有。
  全都是同一个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海洛黎亚把这些画搬了出去,挨个擦干净。
  画像似乎都处于一种奇特的“未完成”状态。它们没有魔法肖像应有的灵动,画中的人物如同被时光凝固的剪影,静静地定格在那里,不会眨眼,也不会移动分毫。
  海洛黎亚一边擦一边翻看。
  画中的西弗勒斯穿着各种不同的衣服,出现在不同的场景里。有些场景,海洛黎亚熟悉极了——那是他们的卧室,但陈设布局分明是十多年前的样子。画中的西弗勒斯穿着那件早已磨损丢弃的旧睡衣,安静地坐在床沿;另一幅是普林斯庄园外那片熟悉的悬崖峭壁,斯内普独自一人坐在岩石上,眺望着远方——海洛黎亚记得那个清晨,他们曾依偎在那里,等待第一缕阳光刺破海平线的黑暗。
  还有霍格沃茨。一幅画里,年轻的、学生时代的斯内普独自站在空旷的天文塔顶;另一幅是地窖走廊,穿着教授黑袍的斯内普举着油灯,仿佛正在进行一次夜巡,但他身边空无一人,只有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
  还有参加圣诞舞会的,画中的斯内普站在流光溢彩的舞池中央,穿着礼服,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扎成了一个小揪揪,他站得笔直,伸出手,仿佛在邀请谁。
  然而,所有这些画,无论场景如何变幻,都有一个共同点——画中永远只有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人。那个本应出现在他身边的位置,那个在悬崖上依偎着他的人,那个在地窖走廊里与他并肩夜巡的身影,那个在舞会上应该与他共舞的伴侣——海洛黎亚,都不在。
  就像是一个人在静静等待。
  海洛黎亚去哪了?海洛黎亚想。
  他心中怔怔然,说不清楚什么思绪。
  西弗勒斯为什么要画这么多自己的画像?而且看这些画布和画框的陈迹,颜料氧化的程度,它们被尘封在这里,几乎都是十几年前的作品。这么多,耗费了如此漫长的时间与心力,他却对此一无所知。西弗勒斯一定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悄地、独自筹备了这一切。
  海洛黎亚思绪回到过去——十几年前。那段时间遥远地像是上辈子,他从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快过。
  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来着?
  -
  门厅传来了壁炉呼地一下燃烧的动静,海洛黎亚惊醒。
  斯内普回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正在走来。
  啊,已经十点半了。海洛黎亚站起来,但是长时间的思维出走让他坐在地上的腿麻了,好半天才摇摇晃晃站起来。
  斯内普已经循声找了过来。他一边松开领带一边走进起居室。然后,他脚步顿住了。
  他看见站在一地画像之间的海洛黎亚。他睁着翡翠色的眼睛,和无数个“自己”一起看过来。
  着实有点诡异。
  “……”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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