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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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藏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转身、把居觐拉到身后、双手持鞭,果然噹的一声,是那熟悉的螺旋剑。她此刻方看清那剑尖是如此纤细,竟然可以轻易穿进锁链的孔隙。
  她原地一转,两人就如同一对麻花一道往天上拧。奈何铰链并不够细,螺旋剑轻易向后一撤摆脱控制,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了踪迹。
  她一落地,先看居觐,居觐拔出了剑,神色却不怎么对;她问,居觐却不说,而众人都在用苗语汉话乱喊,一会儿问“在哪里”,一会儿叫“快出来”,可周遭寂寂无声,仿佛连树枝都不再随风震颤。
  突然间东侧一个弟子跪下,显然是双膝被人从背后打断,一阵大风,直吹得他身边的人纷纷向两侧倒去,吹得篝火往对向猛扑,对向的人们有躲闪不及的、火苗立刻上了身。人们往那豁口去追,又是寂寂无人,片刻间同样的招数又从另外一个方位发生:如是重复数次,不但人人自危且找不到凶手何在,更是一见火苗就吓得半死、步步后退。而越是后退,越是被后方不断出现的掌法袭击。
  白藏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人能伪装成自己了嫁祸无极派了——如果没有无极派弟子牵扯其中的话——这个步法,的确高超。
  “我看不见他,也听不见。”居觐小声说,“我——”
  眉头瞬间紧皱,她连忙去摸居觐的脉搏。乱的,杂的,是累的?累到内伤反复?为什么?还是受惊?还是担心?还是——
  她全副心神都在这上面,一时竟然没发现近在身边的攻击。幸好杨保婷用苗语大喊一声,她才拉着居觐勉强退开。仰头一看,青衣衫来者已然不再戴着面具,火光在瞬间照亮了线条如同刀刻的面容,正如李毓的形容,真正的相貌堂堂。
  岳元彬翻过火焰,扬手一掌,其风如雷,竟然把篝火中的一根粗壮圆木打个翻身,直奔白藏居觐而来。两人向两侧躲,白藏将将站稳,看见岳元彬用剑尖挑起燃烧圆木中的另外一根,向倒塌的树木一样压向自己。
  她挥动鞭索,将燃烧着的巨木卷住、扔开,接着便与如她所料的从火焰中飞出的岳元彬对打起来。
  与她所料不错,她和岳元彬是可以不分伯仲,只是他是伯她是仲,一定差一截。她必须有别人的帮助或者有极机智才能取胜。她本意依靠苗人,然而岳元彬必然是跟踪了她们一段时间,对于苗人手段一清二楚——他一边与自己绕着越烧越大的倒塌篝火拆招,一边还不断用掌风煽动篝火,攻击一侧想要上来相助的苗人。他步法精妙,轻易就能用诡异的姿势躲开苗人的攻击,就是杨保婷亲自上来,手中的苗刀也丝毫不是他的对手,更别提各种各样别的暗器和飞窜的毒虫。
  一时间火舌如同他这个魔鬼的另一只手,众人不过等待吞噬的木头。
  眼见自己的弟子纷纷受伤落败,杨保婷越发气不过,对着众人大喊一句苗语,白藏闻言立刻向一旁撤开。刚退到居觐的身边,她就看见一阵黑风猛地吹向岳元彬,那是杨保婷养的那些新蛊,一个一个皆是剧毒,如此使用不怕打不中。
  果然岳元彬被逼得连连后退,只能依靠火焰徒然抵挡。
  围攻见效,苗人们立刻渐渐靠拢,有意围成一个圆圈。但略有靠近就有被岳元彬的剑锋伤及的可能,聚拢的效果并不好。白藏正思考自己出招的时机,居觐却在身后发出痛苦的呜咽。她熟知这声音——居觐只有在湖边最痛苦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她心里一急,挥鞭上前,就是中了蛊也无所谓,苗人肯定能解。
  居觐的确很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痛,也许李毓说的是对的,她应该化去所有功力重来,因为她所有的功力就是她的精气神;也许是一路受的寒气太重,她觉得越来越累,一直很冷,怎么样都暖和不起来;她的内伤越来越严重,她今天一着急就血气上涌,胸口仿佛有一阵呼啸的北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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