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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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个灵力是...”他的话被楚风打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肖蜜与路情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楚风在看到路情时眼睛一亮,“情妹妹,好久不见啦!”
  “我不是你妹妹。”路情冷淡地回应道,可熟悉她的人都能从话里听出一份熟稔的感觉。是啊,他们各个出身高贵,不是宗主之子就是掌教之子,从小一起修炼玩耍,长大了再亲上加亲,之后便是没有尽头的世袭相传,那个万人之上的高位,永远都容不得普通人沾染!想到这,邹净的心绪不断起伏,再难平复。
  旁人对他的情绪一无所知,路情在与楚风寒暄过后转向了曹彦,将方才她与肖蜜商议的结果说了出来,那就是主动出击,早日击杀大巫。
  “如今我们二人实力相近,以二敌一并不困难,人数多了反增伤亡。你们不如回去镇守山门,防止朝廷来犯。”
  路情的话依旧不中听,但难得开始顾全大局替他这个做掌门的考虑了,曹彦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丝欣慰。“也好。”他略加思索后便同意了,现在中原局势的危急程度不亚于苗疆,不过只留她们二人还是荒谬了些,不说旁人,仙音岛和峨眉弟子是一定要留在仙君身边的。最后经过一番商议,仙音峨眉青城各留三人,在人数上也可组成一个大阵,能攻能守,应该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此战,会胜吗?”
  曹彦的这句话是在众人散去,只剩下了他与楚风肖路四人时,如家常闲聊一般说出来的,但也确实有几分没底气。不知自己现今的行事和决策是否能拯救青城派于危难中,师尊师叔他们是不是正看着自己呢?然而冷面无情的大师兄难得的感性时刻被人□□地无视了。楚风半探出身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肖蜜,“这个妹妹生得好,叫什么名字呀?”
  “...”
  “楚风扬,你再哥哥妹妹地胡叫,我就让你试试新研究出来的刑责!”曹彦冷声道。
  “好啊,为了报答曹哥哥的恩情,等我死了,这身体随你怎么用都行。现在你就让我过过嘴瘾怎么啦,我又不是你们修仙界的,不叫哥哥妹妹叫什么啊?”
  看着喋喋不休的楚小公子,肖蜜对他的兴趣越发浓厚了。传闻中楚风没有灵力不会任何法术,身娇体弱只能靠各种名贵丹药养着。但又有人说他天资极高,修炼的天分甚至远超路情和凌惊鸿,这样一个矛盾体,此刻在肖蜜眼前完美组合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下肖蜜,见过楚公子。”肖蜜彬彬有礼道。
  楚风笑着摆了摆手,刚想说什么却被突来的咳嗽打断了,曹彦半是嫌弃半是怜惜地替他抚着后背。“身子不好就歇着,哪儿那么多话!”
  剧烈的咳嗽声将楚风苍白的双颊染得通红,盈盈的水光在眼中聚起,通身一派弱柳扶风的风流情态。此时的他竟如路情,显出了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我没事。”楚风好容易缓了过来,却是再无力坐着,路情看着曹彦扶他躺下,终是心有不=忍。“身子怎么坏成这样?”
  “不过是卜了一个问天卦...”楚风潮湿如鹿眸般的黑瞳望向三人,唇角虚弱地勾了勾。
  “你!”路情闻言变色,曹彦更是恼怒不已,“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为什么要...”肖蜜不明就里地看着两人,小心问道:“怎么了?”
  “问天卦,要用人的寿数来换。”楚风对他二人激烈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他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父亲为了延长我的寿命穷极心思,甚至为此生出了心魔让巫教有了可乘之机。这是天命..也是我父子二人的命数。”他带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始终有一种云淡风轻之感,这一点深深地震撼了肖蜜。
  “你方才不是问这一战会不会胜吗?”他向曹彦说道,“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卦象上说,中原仙道必胜。”
  “这一点不用你说。”曹彦绷得僵直的唇角显露了他内心的痛楚,似乎只有用变本加厉的冷言冷语才能稍加缓解,“你私自动用问天卦,就是为了这毫无意义的一问?”
  楚风丝毫不在意曹彦恶劣的态度,他眯起眼睛轻笑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当然不仅于此啦。”他将册子递给路情,眼睛却看向了肖蜜,“有你和情妹妹联手,一定可以...”
  “好了,你休息吧。”路情腾地站了起来,像是再难忍受一般,迈步离开了房间。
  竹楼外茂盛的花叶无知无觉地蓬勃着,全然不知当下已经到了盛极的顶点,日后只会迎来每况愈下的萧索。肖蜜察觉到路情异样的情绪,状似随意地问道:“楚公子跟你是青梅竹马吗?”
  “不是。他与大师兄才是。”
  “那你是故意留他们独处的?”肖蜜笑吟吟地站在路情面前,拉起她紧攥着薄册不放青筋迸出的手,肯定道:“你是害怕看见楚公子离开的样子,是不是?”
  路情闻言瞪圆了眼睛,随即又放松下来,原本就心意相通的人,能猜透对方的心思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路情垂下眼睫,如有实质的忧虑从纤长的睫毛中漏出,“我还不能面对死亡淡然处之。”
  “没有人能对死亡坦然面对...”肖蜜上前一步,双臂圈住了路情,轻轻地在她背上拍抚着,就像刚刚曹师兄对楚风那样,“我们也不需要淡然。愤怒,悲伤,痛苦,这些都是属于我们的真实情感,我们就是要在各种各样的情绪中,记住那些离开的人,永远记住。”
  第三十九章
  十层塔中,阿喜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几块人骨,但无论他用怎样不同的方式卜卦,得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令人烦躁难安。大局什么的他不懂,此时此刻他一心只挂念着父亲的安危。
  哗啦一声,骨头被他推倒,正打算重来一次时,熟悉的气息裹挟着狂风破窗而入,阿喜一蹦而起,一声欣喜的阿爹还没来得及唤出口,他就嗅到了血腥气。“阿爹,你怎么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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