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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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关月疑惑道:“我生气?”
  “上次你易感期……那个……”约翰轻声道,“我确实反悔了,主要进……”他声音更小了,梁关月侧耳才能听个大概,“进生,殖,腔太痛了,Alpha那个地方本来就不是能用的……”
  原来是这个事。梁关月了然,点头:“我没放在心上。”
  约翰捏紧手,试探道:“所以以后只进后面行吗?生,殖,腔的话……我真的有点怕。”
  梁关月无所谓道:“行。”
  付朝杨的事落幕了,约翰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便打算拿到毕业证后就和约翰提分手。应付人很麻烦,没有必要需求,梁关月不爱给自己找事做。
  约翰受宠若惊似的抬起头,连声量都高了起来:“真的吗,关月?”
  梁关月捏了捏他的耳垂,温柔道:“当然了约翰,我怎么会骗你呢。”
  ——
  梁关月确实是个很少做梦的人。与别人的想法不太一样,他下意识的认为,梦是现实的延伸。
  但与现实不大相同的是,在梦中,他会失去对自我的控制。
  所以他很少做梦,也不爱做梦。
  因而对偶然所梦之事总是记忆的十分清楚,譬如那一次梦见了母亲死前的模样,还有这一次梦见付韫鹭将车停在了海边,将自己的手铐脚铐都打开,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步步走向海边。
  梁关月记得自己那时候并没有喊住他,付韫鹭大概也没有幻想他这样一个人值得别人的一声挽留,就这样步履不停的,走向朝着远方逐渐变蓝的大海。
  直到海水没入了付韫鹭的腰间,梁关月才勉强的说了一句:“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付韫鹭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看他。
  后来约翰带人过来将他接走,付韫鹭这才转过身——他是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的,即使方才在车中他狼狈到需要用牙齿咬住下唇才能够止住哭声,但在约翰他们面前,他只是微微地睁大了通红的眼睛,嘶哑地叫了一声的名字,仅此而已。
  他说:“梁关月。......”
  海浪与风声太喧闹,梁关月并没有听清他后面的那一句话。
  现在在梦中,付韫鹭同样弯下腰打开他的镣铐,用纱布为他简易的包扎了伤口。他打开车门,比阳光更早让梁关月感受到的,是吹向两人的咸腥海风。
  付韫鹭仍旧一言不发的走向海边,直到海水没过他的脚踝,湛蓝海面折射的阳光穿过梁关月的瞳孔,他看着付韫鹭清瘦甚至略微佝偻下去的背影,梁关月想,到底是谁在睡梦里控制他的大脑——
  “付韫鹭。”
  梁关月向前走了几步,海水温柔的掠过他的脚背。
  “过来。”他伸出手,“我不会再走过去,但你现在可以回到我这里来。”
  付韫鹭顿住脚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他,落下的眼泪就这样混入海里。
  梁关月莫名笑了声:“哥哥,我以前没发现你这样爱哭。”
  “......梁关月。”
  “嗯?”梁关月以为他要说什么不大好听的话了,就像那个梦中临死的母亲一样,平静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付韫鹭嘴唇动了动:“......我恨的,不是你的背叛。”
  梁关月愣住了,有些不解的皱起了眉头,想询问付韫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的梦就停滞在这里,眼前没有付韫鹭,也没有海与风,连阳光都变得黯淡。梁关月转身,他母亲的尸体躺在床上,而周围的环境再熟悉不过——他的童年就是在这样破败矮小的屋子里度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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