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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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时铮终究舍不得咬死她,咬了几下,见孟行玉没有松手的意思,就松口了,头垂下来,丧丧的。
  孟行玉将她抱到车里,用湿纸巾一下一下的帮她擦毛。
  好好一个白猫,瞎跑一圈,身上都脏了。
  孟行玉一点一点将她擦干净。
  “怎么回事儿?”孟行玉问,顿了顿,孟行玉又补了一句,“如果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第35章
  过了很久,宋时铮才说,“那个是我爸。”
  说“爸”字的时候,她的心声都卡了一下,似乎发出这个字的单音,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很陌生、很艰难的事情。
  的确,她已经很久,不曾叫过“爸”了。
  傅文远也清楚。
  所以,她才在傅文远说出“我是她爸爸”这句话之后,感到那么恶心。
  不算父母离婚,父亲远走美国之后的十几年,她也有七八年时间不跟傅文远说话了。
  小时候,无论宋时怎么做,做什么,都只能得到傅文远的打压、嘲笑、讥讽。无论怎么样,她都得不到傅文远的认可。
  后来宋时铮就看清了,她为什么非要得到傅文远的认可呢?
  傅文远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将在公司里、在社会上、在亲属关系中的一切得不到,都发泄在年幼的、对父母长辈天然亲近的她身上。
  什么父爱如山、父爱无声,都不过是父亲们为自己找的借口,找的遮羞布。
  她又不是七八岁了,她现在已经二十七八岁了,有啥看不清呢?
  傅文远从小连她读几年级、爱吃什么,都不记得。有次她让傅文远帮她盛一下汤,汤碗明明就在他手边,可傅文远的脸色却一下阴沉下来。
  像她犯了天条一样。
  “自己不会盛?”
  “不想喝别喝。”
  就连她晚上看书也会得到傅文远的嘲讽,“大晚上学习,瞎猫赶夜路。”
  甚至在他记错她年龄的时候,他还可以来反过来问她:“我凭什么要知道你读几年级?”
  怎么会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呢?
  宋时铮最怀疑的时候,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后来就释怀了。
  不过是不爱。不被爱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还有很多人爱她,例如,她自己、她妈妈……她还可以爱人,还可以送给别人昂贵的礼物。
  以及,她还可以回击他。
  以一种近乎刻薄的方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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