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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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达广越说越哽咽,自己甩了自己一耳光,“回去就回去,大不了被灭口,也好过浑浑噩噩。”
  “丫头,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您说。”
  季达广望着天边幻化的云,悠悠道:“我瞧得出,季昶挺中意你的,即便你不能嫁给他,也不要太冷硬的回绝。他心思重,要强,应该受不了别人骂他是阉人。”
  阮茵茵怔了下,“伯伯,我觉得你误会了。”
  “我是说如果,我倒希望季昶是个断情绝爱的人。”
  这样一辈子也不会为情所困、所伤。
  他将琥珀酒葫芦塞到阮茵茵的手中,“这里面,有张纸条,可以在三个地点找到三样当年的兵器,都在皇城附近。如果我不能在翻案时如期出证,你再交给季昶吧,在此之前,由你保管,以防万一。”
  “为何不现在告诉他?”
  季达广罕见的薄了脸儿,“现在告诉他,还怎么凸显老子的重要性?老子要当着他的面,扳回一成。”
  当贺敬知道他回京后,必将目光锁在他们父子身上,与其交给季昶,不如交给一个贺敬想不到的人保管。
  若他能如期出证,就无需这个酒葫芦了。若不能,这个酒葫芦就成了翻案的关键线索之一。
  “您为何信任我?”
  “我信我儿子的眼光。”
  **
  因着季达广答应为沈骋一案出证,贺斐之和季昶短暂地握手言和,两拨人热热闹闹地吃起了鱼锅。
  季达广亲自抓的鱼。
  “老子好不容易大方一回,都吃啊,都吃。”
  “吃,吃!”
  附和他的,只有温厚心善的盛远。
  季达广单脚踩在长椅上,一口鱼肉一口酒,丝毫不顾及仪态,还时不时给一旁的阮茵茵夹菜,“丫头,吃,辽东一带的鱼,无论海鱼还是河鱼,味道都是一绝。你们来的不是时候,等到深秋,码头的螃蟹、皮虾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城中运,肥美至极。”
  阮茵茵认真地点点头,“有机会,我请您回来吃。”
  季达广耸肩笑笑,继续给她夹菜。
  盛远几人也是性情中人,起初还拘束,吃着吃着也就放松了心弦,大快朵颐起来。
  季昶默默喝着酒,视线还凝在对面的季达广身上,总觉得他又要使诈开溜。
  贺斐之坐在季昶的左手边,同样默默喝着酒,视线却是落在季达广一侧的阮茵茵身上。
  小半个时辰的谈话,让这一老一少亲近不少,怎么有种公公在照拂儿媳妇的感觉......
  一口闷酒入腹,贺斐之谈起正事,“护送他回皇城的人马,由我出。”
  季昶:“我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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