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4)
路人都发现了蹊跷,何况是班主。
等表演结束,班主扯过舞头的师傅,“老季,你是不是故意的?知不知道差点踩了别人的脚后跟?”
季达广咳咳嗓子,吐出一口痰,好巧不巧吐在了班主的鞋面上,气得班主当场跳脚。
“季无赖,你有毛病啊?”
季达广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揪住班主衣领,“上次的钱还没结算,让老子白干啊?!”
“结算过了,是你丢了,还怪我?”
“丢了也是丢在你们这儿的,指不定让哪个龟孙子捡去了,凭什么老子买账?”
“季无赖,你可真是个无赖!”
要不是缺人,他才不招惹这个连名字都没有老无赖。
季达广抡起拳头砸过去,在鼻尖的方寸外停了下来,“今儿一起结了,否则老子去你家吃上一个月,顺便把你娘们给睡了!”
班主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他削成八块,奈何拳脚功夫不如他。
打光棍的老无赖!
季达广松开他,晃悠着酒葫芦离开,松垮的葛衫下,是瘦骨嶙峋的身板子。
路过买火勺摊,还不忘占个便宜。
摊主咬牙切齿地隔空点点他,全当被狗叼走了,谁让恶狗身手好,犯起浑不管不顾的。
四旬的年纪,也没个家世,纯粹是个老无赖,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个混蛋,谁家乐意把闺女嫁给他。
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季达广反转右手,竖起中指,气得摊主火冒三丈。
咬了一口火勺,季达广无所事事地游荡着,忽然瞧见路边有几人在殴打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他本无意去管,自己就是个混蛋,哪会伸张正义,可当他听见那几人一边打人一边唾骂老人是没根的老阉人时,他蓦地顿住步子。
他有两个忌讳,一是不想遇见姓贺的,二是受不了有人欺负阉人。
干裂的嘴浮现一抹笑,他吃掉手里的火勺,抄起一家木匠摊位的藤椅砸了过去。
摊主“啊”了一声的同时,那几个欺负人的男子也扭头看了过来。
“季无赖......”其中一人哼了声,极为不屑,却不知自己犯了对方的忌讳。
季达广歪歪嘴,不顾木匠摊主的哀怨,又抄起一把椅子砸了过去。
以一对五,场面一度混乱,几人因聚众斗殴,被巡逻的衙役抓去了衙门。
被一通庭杖后,季达广提着裤子走出衙门,路过挨欺负的老人时,从自己身上摸出几个铜板,扔给老人,没做任何解释,一瘸一拐地离开。
此事有不少围观者,全当笑话讲了,很快传遍大街小巷,也传到了阮茵茵他们的耳中。
“为了一个老人,与地痞大打出手?”盛远搓搓下巴,甚为不解,“他不就是个痞子,也有侠义的一面?”
他们并不知那老人在宫里做过太监,故而不知季达广动手的缘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