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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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驰转过头,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搁在自己膝上。他望了陆景朝良久,问:“梁安白手里拿了什么?”
  “没什么。”陆景朝回答得很快。
  “我看到了。”姜驰给他时间考虑要不要说实话,几秒后重复了一遍,“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纸条。”
  “纸条?”姜驰不信,“黑色的纸条?”
  陆景朝顿了顿,喊了声季黔。季黔会意,从储物格里翻出一个管状皮质的东西递过来,外形似一支口红,表面印着某品牌的Logo。姜驰不认识。
  陆景朝打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张卷好的字条,展开有一行手写字:我想和你谈谈
  落款梁安白,还留了一串电话号码。
  姜驰冷眼看着,“你是想告诉我,他大费周章跟我一路,甚至冒险别停白峤的车,就只是为了递这个?”
  “你也看到了。”陆景朝把纸条随意塞回管中,丢在中央扶手箱上,“我没骗你,他身上就只找到这个。”
  姜驰的目光落在那支“口红”上,脑海中浮现出白天梁安白别车时的画面。
  那样急切,甚至疯狂的行为,是因为时间紧迫?还是有人在盯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
  不是没这个可能。大概率是陆景朝。毕竟他曾说,他们之间的许多嫌隙都是因梁安白而起。
  当时,梁安白别停车后,第一时间走向白峤的车,表情虽稳,脚步又快又乱。只差一点就能碰到车窗了。
  是不是因为梁安白知道自己连和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才不得不铤而走险用这种方式传纸条?
  可,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可谈的?
  姜驰陷入自己的思绪,沉默了好久。陆景朝则专注地端详着姜驰的侧脸,眼里满是喜欢的。姜驰刚才抽的是西瓜味香烟,现在还隐约散着一丝清甜的余味。
  陆景朝伸手揽住他的腰,稍稍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他们难得有这样几乎不争执,平和的时刻,他想哄姜驰多说几句话。
  “梁安白最近官司缠身,精神状态不好,不能把他当正常人看待,那个字条,不用理会。”陆景朝说着,指尖在姜驰腰侧轻抚,“他想见你,没什么好事。”
  姜驰推开陆景朝的手,陆景朝缠上来,姜驰再推开,陆景朝还是缠上来,这次用了两只手,把姜驰的腰圈着,“白峤刚才带你去房间,跟你说了什么?”
  不等姜驰答话,陆景朝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他说我坏话?”
  姜驰反问:“你不值得他说吗?”
  “别听他的,他才见过我几次。不过,如果你喜欢和白峤玩,白天什么时候想去找他都可以。”陆景朝语气渐渐温和,“不止白峤那儿,你想去哪里、做什么都随你。”
  方小姐的话犹在耳边。
  —或许可以尝试把关注的焦点从‘他会不会离开’,转变为‘如何让他愿意留下’。
  —即便误会解开,伤痕还在。当难过超过了爱,人就会想逃离。
  —只有当我们勇敢地把门打开,抱持着允许它飞走的心态,它才有可能真正地、自愿地回来。
  —只有给予他自由,让他能够在没有枷锁的情况下做出选择,他留下的意愿才是真实的,可持续的。
  —陆先生,或许您可以试着重新爱他一次。
  陆景朝说:“只要你在北京,只要我能看到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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