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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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六娘的视角只能看到院里,那官老爷走到门前就看不到了,所以只看全了个衣裳料子不错,长得有四五十岁。她听着温娇娇开了门,但温娇娇这人一害怕声音就和被掐了的蚊子似的,越说越小。偏偏那官老爷嗓门也不大,不知道有头有脸的人为什么说话声都小,四平八稳地,宋六娘就听了句:“这可是农妇李桥的家?”
  还有一句,“公子可是姓郎?”
  “郎?”李桥捕捉到了关键词,“你确定没听错?”
  宋六娘被她这么一问也有些拿不准了,但后面温娇娇让他进了屋,还关上了门,她更什么也听不见了。
  “后来娇娇和他从屋里出来就跟着上了马车,也没带走什么,他还把你家屋门院门都关好了才走的。”
  李桥缓缓地坐到了椅子上。
  宋六娘看她不说话,着急问道:“李桥,你倒是想想怎么办啊?这小娇娇都被拐跑了,你赶着回来不就是准备找他去吗?”
  李桥想了想,许久才道:“他是被家里接回去了。”
  温娇娇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儿,既然没有反抗,只是说了几句话便跟着人走了,想必是认了亲,主动要回家了。
  不是猜测,算是句一锤定音的结论,宋六娘也糊涂了,“你咋知道?他不是从人伢子那买回来的吗?哪来名头这么大的家里人?”
  李桥道:“我先前去他待过的地方打听过,结果有个官老爷也去那地儿打听过娇娇。”
  宋六娘不敢相信,“是巧了,但会不会认错人了?要不那人怎么一来问小娇娇是不是姓郎,不是问姓温?”
  若是问姓温,还有可能是温娇娇失忆后认识的人,那来头就杂了,有可能是从花柳巷摸过来的。可那人上来问他是不是姓郎,如此便是他失忆之前认识的人了。
  温娇娇也说过,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姓温,不过因为醒来以后身上揣着枚刻着温字的玉佩,就把这个字当自己姓氏了。
  他原本应该是姓郎的。
  李桥骑着马赶了半日的路,眼下弄清楚了状况回过了神,觉得口干舌燥。懒得烧水添茶了,就将那茶壶里半盏的冷水打开盖子直灌入腹中,解了嘴里的渴,心头的火却浇不下去。
  宋六娘看她这样子,知道她不会再去找温娇娇了。
  “这都什么事啊!好歹留个话,道个别,就这么直接走了算什么,白养了他一场!”
  宋六娘和李桥做了这么多年邻居,心里自然向着她,现在只替李桥觉得不值。
  “认了有钱爹也不知道留点银子报答报答...”
  “行了。”李桥打断宋六娘的话,“天不早了,你回去吧。”
  宋六娘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好受,我不说了就是了。”
  说完轻轻带上门走了。
  李桥自己坐在屋里,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干什么。想来她这趟清河当真是什么也没做成,要买的东西没买全,老温的牛车也留在了刘府,还得去帮他拉回来,正好马也还给田管事。
  家里的田荒了几天,菜地也一样,猪有老温喂着...她起身看了看水缸里的水,发现竟是满的。
  她写信给村长让老温帮着挑水的时候温娇娇应该已经走了。
  李桥就去敲了敲老温家的门,情况和宋六娘说的差不多,不过老温当时在村子另一头给一家人劁猪,听到消息赶回来正好见着温娇娇和那位老爷上车。
  李桥心里更确定了,点点头没说什么。
  “让那小娃娃回自己家去也好,细皮嫩肉的,别留在村里吃苦了。”
  老温有套宽慰她的说法,拍拍李桥的肩膀道:“我看你不是也挺疼他的,以后省得他再每天早上抱着个半桶水来回地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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