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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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电视,电视声响,她觉得无聊。
  想起自己还有美术作业,思绪又浮上心头,老师说过有没有人想当艺术生,她动心了,她觉得她应该能被选上。她偷偷了解过编导,播音主持,她觉得都合适自己,可是这个很烧钱。
  有些幻想只能埋在心底,变成遗憾。
  “爸,有针线吗?”她看着布艺画,还是想尽力完成艺术作业,假装圆一个不可能的梦。
  “有。”父亲回答,声音低而浅,“在我房间。”
  迟雪推开房间门,进去,她久没来过,不太熟悉。她弯腰翻找床头柜,没看到,隔着一个房间叫:“在哪里啊?”
  “床头柜下面的,你再找找。”
  迟雪蹲下去,打开下面的小柜,用手机手电筒光照一圈,找到饼干盒装的针线筒。
  抽出起身,忽地,余光看见床底反射光。
  似乎是有东西,灯光照着晃晃,看到一地灰尘和一个小纸箱。
  反射光线的是纸箱上面的一个小镜子,她记得之前没有这个东西,更准确是她没见过,没发现过。她将纸箱一并拉出。
  纸箱是敞开口的,上面堆积满灰尘,也许父亲自己也忘了有箱东西。她拿起上面的小镜子,是十多年前老款式,还算精致。底下还有玩具,还有些本子纸稿,上面的字她难以看清,如同鬼画符。
  有一本日历,距今已经十多年,比她的年龄还要大上几岁。她又翻翻找找,看到新奇又普通的物什,钢笔、钱包、信纸,她在翻出一个水壶时,看到一张身份证。
  她拿起,几乎是小心翼翼,发黄的边缘显示出它的陈旧。她看不清身份证上的脸,甚至连轮廓都模糊。姓名一栏标着字:尺言。
  下面的性别、出生日期,家庭住址倒是看不清了。正面的身份证号残存,她一对,发现不认识。她是记得父亲的身份证号码,十八位数有六位都不一样。
  她继续校对,也许呢,也许是母亲的呢。看着那模糊的字体轮廓,连撇捺都残缺,只剩几点黑。或许是迟言,那也许是母亲的名字。
  抬头,她眼中的世界变了一点,仿佛色调都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父亲的房间不大,灰青色的蚊帐和床帘散发旧色,整洁与朴素并存。
  她第一次发现,发现这小心翼翼的珍贵信息,她把纸箱放回原位,连同那身份证也摆回原处,看四周地面久积的尘埃。
  她拿着针线出房间门,看到伏背,在饭桌上做小散工的父亲,她挨着房门,探头看他:“爸爸,你床底下有个箱子。”
  父亲伏背没有抬头,似乎也没有放心上:“是吗?”
  半晌,郭雨生身体微颤,滑出一句:“可能是房东落下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2023年7月3日,开始连载我一个很喜欢的故事,请慢用。
  ——
  第2章 悲讯
  迟雪看电视,一边咬一口包子,父亲早早地起床出门买好早餐,然后开始默默无闻做家务。
  他们这屋子位置并不好,光线偏斜,日照只能借着一角从阳台投进,不远处的危楼遮挡住本属于他们的一半阳光。
  父亲在阳台晾晒衣服,也许是有在一边低头听新闻声。
  “接下来是一则悲讯。昨日,我市xxxxx在特大行动中壮烈牺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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