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3)
“哎呦,兄长,你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力气,弄疼我了。”肖采贞甩手抱怨,到底是亲哥,还生着病,她又扭头担忧地问起来情况。
有个大夫说这种头疾没法子根治,要是华佗再世,还可以用斧子把脑袋劈开去除了病根,但当世么,再没人有这种功夫。
吓得肖采贞脸色发白,连连摇头:
“不成,斧子劈开了脑袋,那人还能活吗?就算是华佗先生在,我也不敢让兄长冒险的。”
肖与澄烦躁地闭上了眼。
这次病来如山倒,害得他不得不暂且放下淮阳,恐怕小皇帝一见他松懈,便会火急火燎地往那块肥肉上安插心腹官员了。
他听说,这阵子,小皇帝动作不少,他原想着马不停蹄地彰显出威风震慑皇家一二,看来只能暂且让他们再过几天好日子。
有桩事,他连薛粲都没说,实在是难以启齿……伴随着这趟重病来的,还有些朦朦胧胧的绮梦,比如,他梦到了,和裴昭樱成亲的人是他,不是肖泊……
栩栩如生,宛如真实发生过一样。
他们两个人成婚,性子水火不容,理所应当地闹出了好一阵子鸡飞狗跳。
大婚当日,他预备好好地锉一锉裴昭樱的锐气,教教她何为女子的柔顺,以夫为天,好放下高傲的头颅做他们肖家的宗妇。不成想,裴昭樱桀骜难驯,张狂骄横,举止惊人,拔了簪子在薛粲身上戳了窟窿,血流了一地,笑盈盈地跟肖与澄张牙舞爪,说他要是不让她好过,那这日子就都不要过了。
梦中,肖与澄早就知道他们的这场婚姻是皇帝死里求生的一步棋,要在他枕边插上一根毒刺,他没想过和裴昭樱做寻常夫妻的,仍是被她的大胆震怒,洞房花烛夜没有踏足新房。
再后来,虽是争吵不断,但他不得不承认,裴昭樱生得实在是过于美丽,即便性格不睦,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被她的容颜倾倒,当他去一亲芳泽时,裴昭樱尖尖的虎牙卯足了劲刺下去,两人满口都是血,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肖与澄含着满口血腥气反而哈哈大笑。
笑这女人与众不同,性子够烈,虽然是裴家的人,但有趣得紧,明艳动人,假以时日,慢慢将她的心软化收服,也未尝不可。
裴昭樱被他冒犯的举动吓得含了眼泪,睫毛挂上了泪珠直发颤,双腿不能站立,十足的残疾之身,却刚强地故作镇定。
“肖与澄!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欺负我!”
“夫妻之间做这种事,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难道宫里的嬷嬷没有教殿下?那为夫来教,也是一样的。”
“滚出去!不要碰我!”
“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看,以后你会不会哭着求我进你的房门。”
争吵不休中,肖与澄渐渐觉得,日子离不开她了。
尽管裴昭樱总是不给他好脸色。
没有一点作为女子该有的包容大度,动不动颐指气使,两人可以从闺房私事吵到国家大事,争斗不休,肖与澄气极了便会搬到军营中住,十天半个月都不要跟她打照面,可最先败下阵来想赶快相见的人总是他……
他不嫌弃她的残疾了,多么希望,她能早日对他低头服软,繁衍子息,举案齐眉。纵使他来日从裴家人手中夺得了帝位,也会将皇后之位留给她,让她真真正正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头疾发作没能止住肖与澄的肖想和贪恋。
被肖采贞扶起来服药,他眸光暗沉,暗恨肖泊抢了他的驸马之位。
好在,他是个心胸大度的男子,等扫清了肖泊这个障碍,他不会怪罪裴昭樱嫁过人,也许有为人妇经验的女子,在某些方面更懂得体贴温柔,让男子沉溺快活。
裴昭樱知道肖与澄回京,定然会掀起不小的风浪。
她牵着肖泊的袖口,眷念地嗅着他的气息:
“我只希望那人不要让你多日以来的辛苦付诸东流,有他的党羽走狗被你重判了,别到时候,他仗着权势给皇帝施压,再将案情黑的说成白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