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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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昭樱听着眼眶发热。
  肖泊母亲的境遇与她,何其相似。
  这个世道终究不会包容女子。
  裴昭樱晓得,她是个靶子,在朝野上下招了不少人恨,要论谁最容不得她,还是当属太后母子!
  她经常自嘲和皇帝血缘稀薄,可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啊,裴珩叫了那么多声皇姐,打的江山永固的算盘,还是要把她推出去牺牲的。
  出城一趟,捕捉春天的尾声,还是首次和肖泊联袂出行,才子佳人,不该愁眉苦脸的。
  日子哭着过是一天,笑着过也是一天。
  裴昭樱兀自挤出了笑容,宽慰式地拍了拍肖泊的手背,寻了细枝末节打趣说笑:
  “你知道的,我的性子最是坐不住,一手字难看得让先皇扼腕。令堂才情好,性情稳当,我哪里和她相似呀?我看,你是在拿我说笑。”
  肖泊被逗笑出声:“不过,你得了空确实得多练练字,免得被臣工们嘲笑。”
  日复一日地停留在她身侧后,肖泊发现,他逐渐不能维持没有表情的单薄。
  被裴昭樱填充上了血肉,会笑会闹,画中的人施施然走向了红尘。
  本来稳坐幕后谋篇布局的人,成了被春风消融的冰山。
  裴昭樱听了不乐意,哼哼唧唧地要找他要个说法:
  “别人嫌弃我字不好看就算了,你怎么还附和?我天天坐在轮椅上,骨头磨得都痛,你还好意思督促我练字!还是让我自在些吧!”
  肖泊没有真心想给她施压,不过是顺着说嘴,而裴昭樱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灵动,他没有很想要去解释。
  裴昭樱哪能轻易饶过他,垮着脸又要跟她念叨久坐轮椅的不易。
  担心马车行进中肖泊听得不真切,还将脑袋靠近了些。
  “我跟你说——”
  或许是到了郊外官道修缮得不好,也或许是驾车的金晨宵分了心,话正说着,车毂狠狠地从一处低洼的小坑上压过。
  车厢抖了一抖。
  裴昭樱话才说了半截,一头栽了下去。
  肖泊反应再快,也只是揽住了她的肩膀,没有把她整颗脑袋及时捞上来。
  仅是如此还不算尴尬……
  尴尬的是,由于车驾的颠簸,裴昭樱一头扎向了,肖泊的两腿之间……
  疑似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不至于没有常识,羞愤得恨不得昏死过去,当无事发生。
  肖泊没见过这番阵仗,跟着愣住了,不知怎么办才好。
  男人一紧张激动的时候,也会有不能言说的情况出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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