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3)
“好,好,你成了亲,我三言两语也说不得了。”
江逾白冷脸拿过了厚厚的一叠请帖,举手投足间透着灰败无力。
年少相识,意气相投,竟然比不过世俗虚名。
裴昭樱不解其意:“没不让你说我管我啊,我那么多的亲兵,不都由你统领操练么。你好端端地在说什么?”
简直是鸡同鸭讲,有肖泊冷眼看着,江逾白说不了什么来,所有心绪堵在胸腔。
“好!我不说了!这就与你跑腿!”
江逾白恼羞成怒,转身就走,狠狠带上了门,不再去猜测里面的人会做什么如胶似漆的事情,对着绮罗的担忧问候闷不吭声地离去。
裴昭樱两眼发直,看不懂江逾白是吃错了什么药,莫名其妙地来上了这么一通。
她不解地问了肖泊:
“他这是怎么了?男人每个月也会有不太舒服的时候吗?江逾白以前行事也挺不拘一格的,但从没如此大惊小怪过。”
肖泊当然不能据实相告,煞有介事地做了思考的模样,拿起一块徽墨细细研磨。
“江统领可能是不太习惯府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也可能……是不信任肖家的人罢了。”
上好的徽墨,一寸价值堪比一寸黄金,墨香脱俗,乌色的墨汁衬得肖泊素白如仙。
裴昭樱一听有理,连声安慰道:
“没事,江逾白是武将,脑子可能短时间转不过来。但我是信任你的,我知道我们的荣辱都牵系在一处。”
像是为了弥补江逾白的慢待,裴昭樱接着说起来肖泊住所的布置、生活安排。
“……在你的厢房旁边,我喊人置办了个小厨房,时时热着灶,你有想吃的东西,无论早晚,不必担心有人议论,只管过去点菜。嬷嬷清点了库房,有件紫檀边框描金花卉纹围屏,也许合你心意,我叫人搬到你那处去……”
真好哄骗啊。
肖泊为她研好了墨,露出唯她马首是瞻的顺从,点了点头。
裴昭樱有心计有谋划,却有一片赤子之心,不将手段使在自己人身上。
肖泊感叹还好是他占据了驸马的位置,否则裴昭樱至纯至善,指不定被什么人诓骗到沟里去。
裴昭樱没喘上两口气,接着忧虑宴请诸侯勋贵之事,不断传人进来问话,做好防卫、礼品一类的布置,不坠了长公主府的声名。
肖泊看着都累,替她分忧:
“你是君,他们是臣,在京城不比在别处,他们总得敬你三分。有往来问话的、挖坑的,我都替你挡着,你只需要露个面,已经是对他们极大的礼遇了。正事上的场面有我圆,你万事可依着自己的面子。”
裴昭樱托着腮笑他口气大,两个人接着将宴上要说的话对了一对,互相通了气,案上影子成双。
她按了按肖泊投到书案上的影子,霎时间,不觉得在即将到来的明枪暗箭中孤苦伶仃了。
晚间,裴昭樱屏退左右,独留肖泊遵循大夫的指令按摩活血。
肖泊说,事以密成,言以泄败,腿才有些知觉,越少人知道越好。
因而,除了裴昭樱自己,只有肖泊和陆云栖知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