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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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长稽把汤药端到床边,低声和姜姝打商量:“我喂你喝药罢!”
  姜姝摇摇头,她翻了个身,面朝里侧,背影纤细孤绝,显见不想搭理陆长稽。
  陆长稽唯恐姜姝不高兴,低声喃喃:“你若不想见到我,我便到外面去,我让珠儿伺候你喝药,你现下身子虚弱,万不能懈怠,一定要把药喝了。”
  他俯下身给姜姝掖了掖被角,接着道:“我在门外守着,你若是想和我说话就让珠儿叫我。”
  话毕,他又看了姜姝一眼,这才恋恋不舍的行到屋外。烛影重重,隔着窗子,姜姝瞧见一道挺拔清矍的身影。
  她恍恍惚惚坐起身,只觉得这一切像是做梦一般,她的身子自幼就十分康健,葵水却时有不准,近几个月杂事缠身,她便忽略了自己没有来葵水的事。
  她心心念念盼着怀孕的时候没有怀上,已然泄了气,没想到竟胎珠暗结。
  姜姝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她的小腹平坦如初,现下里面却孕育着一个生命。她勾勾唇角,暗叹生命的奇妙。
  珠儿端着汤药凑到姜姝身边,温声道:“奶奶,该喝药了。”
  适才的大夫妙手回春,一套针灸下去姜姝便止了血,姜姝现下倒是没有觉得不适,只觉得困乏,但药总得喝,没得带累了腹中的孩子。
  她既有了胎儿,就一定要好好待人家。
  幼时,没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她一定要好好将养身子,给自己的孩子撑腰。
  姜姝不是娇气的人,她把汤药一饮而尽,饮完药以后,珠儿递给姜姝一颗蜜饯,姜姝适时把蜜饯含在口中,将口中的苦涩压下去。
  姜姝喝完药,重新躺到床上,姝儿这时才开口询问:“奶奶,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爷怎得那样生气?”
  姜姝把那根银簪摸出来,递到珠儿手中,把适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珠儿气得牙痒痒,骂道:“也不知道哪个畜生兴风作浪、挑拨离间,若让我揪出来了,非得打碎他的狗牙。”
  姜姝精神不济,她没有力气接腔,复又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睡去。
  珠儿风风火火走到屋外,原要寻管事彻查此事,径先瞧见陆长稽雪松似的身影。
  大雪似鹅毛,纷纷扬扬往下洒 ,陆长稽的肩头和头发上覆了厚厚一层雪,似要冻结成冰。
  珠儿怔愣片刻,低声对陆长稽道:“大爷,您误会奶奶了,奶奶没有和叶侍讲私相授受。”
  姜姝对叶潜怀有愧疚之心,便是为着叶潜的性命前途也不会冒险与他联系。
  陆长稽智多近妖,平素最是沉稳,唯有事关姜姝,才会失去分寸。
  陆长稽皱起眉头,是他太冲动了。
  他唤来程栾,低声吩咐:“查一查谁进过夫人的房间,将有关人等全部拘起来。不论手段,必要让她们把背后之人吐出来。”
  陆长稽面上温和,若动起手来,却是铁血手腕。
  程栾应是,他刚刚退下,宫里便传来口信,请陆首辅进宫议政。若没有急事,太后断不会深夜传召,陆长稽不敢耽搁,乘轿向皇宫行去。
  议政殿灯火通明,陆长稽赶到的时候殿内坐着三人,为首的自然是杨照月,她的左下手是兵部尚书孙泽,右下手是户部尚书闫回。
  二位尚书看到陆长稽,起身拱手行礼,陆长稽摆摆手,让二人就坐。
  待陆长稽坐定,杨照月徐徐开了口:“驻守南越的将领徐尉发来密报,说南越王私下屯兵,有不臣之心。众卿怎么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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