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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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姝一凛,怒目盯着陆长稽,声音陡然尖利起来:“你是不是疯了,你已经把我和叶潜哥哥分开了,难道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陆长稽不置可否,他轻轻摩挲着姜姝的耳垂,低声道:“气大伤身,你不要气了,叶侍讲好或者不好都是你说了算,你高兴点,他的仕途也能更顺畅一些!”
  “陆长稽,你无耻。”姜姝被陆长稽气得浑身发抖,胸口不停地起伏,再不想多看陆长稽一眼,转身又回了内寝。
  房门“咚”地一声关上,陆长稽的声音从窗子里飘到屋内,“程栾,把晨食送到内寝,她若是不吃,便把叶侍讲关起来,陪着她一起饿肚子。”
  他的声音温润似水,却激得姜姝肝脏欲裂。她拿起身旁的花瓶,狠狠摔到地上。
  程栾推门而入,温声规劝姜姝:“少奶奶,大爷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把您看的比任何人都重。
  半月前,陇原危如累卵,大爷到陇原后大刀阔斧的整治卢党,卢党狗急跳墙,一心想要杀死大爷。
  大爷生性谨慎,但凡出门总要令铁骑营相护,那一日,他得知您要成亲,唯恐耽搁了时辰,连铁骑营都没有调,便冒着生命危险向汴京折返。
  卢党余孽趁机埋伏到树林,待大爷进去以后,箭如雨下,大爷不会拳脚功夫,险些命丧黄泉。”
  程栾觑着姜姝的神色,见她有一丝动容,便接着当说客:“少奶奶,您待大爷好一些罢,只有您欢喜了大爷才会高兴。”
  程栾言之凿凿,姜姝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像是喉咙里哽了一根刺,上不去下不来,卡的人难受。
  接下来的几天,陆长稽十分繁忙,姜姝睡觉的时候,他还未回府,姜姝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进了宫,若不是床榻上留着余温,姜姝压根不知道陆长稽回过信阳侯府。
  姜姝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她无力改变现下的处境,只能泰然接受,唯觉得对不住叶潜。
  叶潜前途大好,却被她连累的声名狼藉,所幸翰林院的官员持正清高,不会上赶着讨好陆长稽,否则,叶潜的前途怕是也堪忧。
  陆凛自诩坦荡洒脱,生平第一次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生了杀心,他把匕首藏到腰间,向迦南院行去。
  姜姝大婚那日,送完宾客,陆凛跟赵氏到屋内商谈,他们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原以为赵氏与他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没想到他提出毒杀姜氏的时候,赵氏断然拒绝。
  赵氏像看一只苍蝇一般乜着他,满目鄙夷:“陆凛,我原以为你旁的不中用,好歹还有一些担当,没想到你遇到事情,只会把责任推到女子身上。”
  “我问你,今日这事姜氏有何错处,是她非要弃叶侍讲于不顾,留宿信阳侯府吗?是她让信阳侯府置于风口浪尖,成为人们的谈资吗?”
  “今日这一切都是雪霁所为,你便是要撒气也合该找雪霁,关姜氏有何干系。”
  “姜氏母家式微,但凡姜家在朝廷有一席之地,早就到殿前敲登闻鼓状告雪霁了,又如何会沦落到被人嗤笑的地步。”
  赵氏的眸光尖利的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削着陆凛的面皮:“陆凛,你若想妥善的解决今日这事,就好生管束雪霁,莫要琢磨一些旁门左道。”
  管束陆长稽?
  陆凛一下子就泄了气,双臂无力地耷拉到身体两侧,他虽是陆长稽的父亲,却早就没有了管束陆长稽的能力,陆长稽若肯听他的教诲,就不会当街掳走姜姝。
  陆凛咬紧牙关,他的长子光风霁月,清正端方,虽不听他的教诲,却从未做出伤风败俗的事。
  若不是姜氏刻意勾引,他谪仙一般的长子又如何会行此悖论之事?
  姜氏实在可恨!
  生了一副花容月貌,专门来祸害他陆家了。
  陆家声名显赫,百年的清誉断不能让一个女子毁坏。
  迦南院院门大开,陆凛信步进入庭院,离花厅还有十几米的时候,程栾从里面迎了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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