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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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刚刚对峙的状态而使得咖啡味从极近的金发青年身上散发出来,存在感极强地漂浮在诸伏景光的身边,让他的中暑症状进一步加深。
  ……
  被怀疑故意没带抑制剂,被推开的手。
  厚重的红丝绒窗帘和地毯,因为生理因素而染上淡红的眼尾,身上深深浅浅的红痕。
  “如果当时,我能再狠心一些。”
  在信息素浓度最高的时候,在生理上本应最依赖对方的时候,被咖啡味包裹着的诸伏景光,却觉得胃部的灼痛感随着降谷零的这句话而辐射到了全身。
  ……
  梦境快速地一个接一个把片段式的记忆还给了诸伏景光,拉着他往下坠,直至快要溺毙在咖啡味里的时候,身体的本能终于把他唤醒了。
  因为已经到了诸伏景光身体能承受的极限。
  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梦里的那抹金色与现实里的重叠,于是刚刚醒来、尚不能完分清梦境与现实的诸伏景光,在难受到心脏紧缩着的情绪下,对眼前的金发青年说道。
  “原来你那么讨厌我吗,zero?”
  他这话说得很轻,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只是对一个无可挽回的既定事实的叹息。
  话音落下,车内重新陷入了全然的寂静。
  诸伏景光很快恢复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对着谁,说了什么。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猫眼青年无法理解,为什么梦境里、或者说过往的降谷零,和现在的降谷零,对他的态度差异如此之大?
  今晚在餐厅里降谷零被梅斯卡尔质问,被质问的那个人没有进行辩解,而那时诸伏景光也并不清楚梅斯卡尔话里的意思,但他的本能却还是不愿去相信。
  即便哥哥几次隐晦地提醒,即便松田阵平为他抱不平而和降谷零吵架甚至打架,甚至降谷零本人都曾在他本人面前道歉,可失去记忆的诸伏景光却一直不愿意揣测降谷零以前对自己做过什么。
  ……更何况,以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会出现标记,哪怕只是临时标记?
  直到刚刚恢复了部分记忆。
  这些天里从降谷零这里得到的关怀和温暖是真的,可记忆里由对方给自己造成的痛苦又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诸伏景光甚至无法自欺欺人说那或许是混淆于其中的、虚假的梦。
  车内难捱的沉默,让照进来的月色像是冰冷的海水一般往上涨,在即将淹没两个人的口鼻时,降谷零终于开口了:“曾经是。”
  听到这句话,以为心脏已经痛到麻木的诸伏景光居然一瞬间觉得自己失去了呼吸的本能。
  “我不会再对hiro说谎。”降谷零很快接着往下说,“承认曾经讨厌过hiro这件事会让我无比痛恨自己、比起讨厌hiro其实讨厌自己更多一些只是我当时分不清、曾经我们之间存在太多的信息不透明……”
  那一句句的“讨厌”不知道是在刺痛诸伏景光,还是在剖开降谷零自己的心脏,让那些一直没能得到妥善处理而早已溃烂的、属于两个人共同的伤口暴露在这个夜晚里。
  降谷零上身微微前倾,却小心翼翼地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让他那双紫灰色眼眸的情感袒露在诸伏景光的面前。
  无论是在目前已经恢复的记忆里,还是在这些时日的接触里,诸伏景光都没见过眼前人出现如此……无望的表情。
  那些游刃有余从降谷零的身上消失殆尽:“纵使我可以列出那么多理由为曾经的自己开脱,都不能掩盖我确确实实对hiro有过那样负面的情感,更不能掩饰我曾经对hiro造成的巨大伤害。”
  “可是,也正是在那样的负面情感里,我真正地爱上了hiro。”有着总被误会是外籍的长相,降谷零骨子里却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这是他第一次说出“爱”这个词,生涩又坚定,“因为我的偏见,高高在上地忽视hiro的心意,傲慢地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爱上hiro。”
  诸伏景光看着降谷零眼里的情意,却不可避免地同时在脑海里浮现出,说着“我想我应该有将功补过的机会”时这人眼里的淡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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