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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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沙菲克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他的弟弟雷古勒斯难道不介意?
  没由来的烦躁简直要把西里斯整个人都吞噬。当他在宵禁时刻和詹姆斯一同站在隐形衣下,看着那两道并肩而行的银绿色身影时,他只想义无反顾地冲出去,将伯斯德从沙菲克身旁掰开并扯远,越远越好。
  可沉浸在烦躁中的西里斯已然忽略了一个事实——实际上,伯斯德和沙菲克之间的距离可以再站下两个人。
  无论如何,西里斯一直觉得沙菲克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级长——倒不如说,只要是斯莱特林,都不可能成为合格的级长。
  当他知晓失踪了快一天的麦克唐纳在二楼的废弃盥洗室内被发现,衬衫下满是黑魔法造成的伤口,并且锁骨处被刻下了那个不能被原谅的、充斥着满腔恶意的侮辱性词语时,西里斯便更加肯定了这个观点。
  连同院学生的为非作歹都不能制止,干脆取消斯莱特林们成为级长的权利算了。
  他内心的怒火开始沸腾。
  他下定决心,要去给穆尔塞伯那几个邪恶的斯莱特林一点颜色看看。
  詹姆斯和莱姆斯拉着他赶到了医疗翼,彼得亦步亦趋跟在好友们的身后。窗外的天空渐渐被染成墨色,洁白的、冰冷的月光穿过病房内的回廊,洒在跃动的烛火上。
  伊万斯正擦着眼泪,她牵着麦克唐纳垂下的手,默不作声。过于安静的医疗翼内只能听见向来明媚的少女在此刻小声的抽泣。
  麦克唐纳仍在昏睡中,詹姆斯看着伊万斯因哭泣而耸动的肩膀,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只好慌乱地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抽出更多的纸巾,一股脑塞进红发少女纤细的五指中。
  “...是沙菲克告诉我玛丽在哪里的。”伊万斯的声音因抽噎而断断续续,但西里斯还是听清了,“她真的没有那么坏。”
  西里斯愣了片刻。
  他胸腔中的怒焰在一瞬后便立马燃烧到峰值,蔓延到全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想发出冷笑,但翻涌的恨意却将他所有的声线吞噬殆尽。
  哈,伊万斯在说什么笑话?
  沙菲克没有那么坏?
  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沙菲克知道麦克唐纳的位置——如果按照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
  她作为级长,说不定也参与了霸凌。
  好样的。
  西里斯说不上来此刻在胸腔内翻涌的复杂情绪究竟是愤怒更多,还是失望更多。那个七年前有着一双澄澈绿眸与一头柔软金发的小女孩,好像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但她一直以来就是这种人,不是吗?
  他又有什么好愤懑的?
  他早应接受事实了,不是吗?
  可是西里斯的记忆好像还停留在1968年的夏天,金发女孩在洋桔梗花田旁垂落下的、温热的泪水;好像还停留在他带着她溜到伦敦的麻瓜街道时,内心对未来美好的幻想;好像还停留在那一束作为礼物送给她的洋桔梗花束,在泰晤士河畔的灯火下闪烁着温和的光芒。
  在第二天的魔咒课结束后,西里斯毫不犹豫地冲出教室,带着未消散的怒火,喊住了即将要消散在人潮之中的、那抹银绿色的身影。
  “沙菲克!”
  金发的女孩顿住了脚步,她微微撇过头,翠绿色的眼眸一闪而过错愕,随即被她掩盖在装模作样的凉薄之下。
  “你和穆尔塞伯他们一起欺凌了玛丽,在玛丽锁骨下刻下了那个词,对不对?”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参与了?”
  沙菲克的嗓音带着微不可查的不可置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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