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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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的脸部距离只隔了一个拳头,只要他微微低头,他就可以——真是够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西里斯费力地按耐住心脏要冲破胸膛的疼痛,他红着脸把赫拉送回了地牢。尽管秋夜微凉的风再如何拂过他的脸庞,但热意在他的心底却如施了魔法的植物般疯狂生长,最终成为遮天蔽日的大树,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晕乎乎的热浪里。
  不过令他心满意足的是,他与赫拉终于和好了——于是他便下定决心,要在明日的变形课上给赫拉带糖吃。
  不过他就带了几颗,因为先前买的那一袋已经被他吃得差不多了。
  第44章 西里斯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4)
  只要是待在格莫里广场十二号的圣诞节便注定难熬,这是西里斯所坚信的观念。
  贝拉特里克斯,他那个疯疯癫癫如同一只恶尔精的堂姐,终于成功加入了她甘愿为之付出生命的食死徒。
  她就像一条狗一样心甘情愿匍匐在黑魔王的脚下,舔舐着他的袍角,以表自己令人恶心却又宛若深海般深不见底的忠心。
  白色的霰子覆盖在伊斯灵顿郡广袤却贫瘠的原野上,山毛榉的瘢痕在寒风中诉说着零落。
  布莱克宅的壁炉燃起了篝火,但是对西里斯来说,那种刺骨的冷意并不来自于大不列颠的凛冬,而是来自这个古老却又从内部腐烂的家族。它携带着的血统主义的腥臭味,缓缓地飘散在阴冷的大宅里。
  “噢,你们可得知道,成为主人忠心的下属究竟是一件多么值得自豪的事情!”贝拉特里克斯炫耀般将带着层层叠叠花纹的袖子卷了上去,露出她苍白的左手小臂。黑魔标记烙印在她毫无血色的肌肤上,恶心地蠕动,但她的神色仿佛在昭告这是无比光荣的勋章。
  西里斯站在角落,他皱着眉,强忍着胃里翻滚的恶心。
  他只想彻底远离这群疯疯癫癫的一家子。
  可谁知贝拉特里克斯尖锐的语句仍旧滔滔不绝,她显摆道:“我迄今为止已经杀了几十个泥巴种和恶臭的麻瓜!当钻心剜骨打在他们充斥着肮脏血液的身体上时,我真是觉得所有人都应该看见他们痛苦尖叫的模样,简直太充满趣味了——”
  西里斯的呕吐感更甚。
  他们怎么能理所当然地视人命为草芥?
  纳西莎听着来自姐姐的阐述,立马白了脸色;安多米达低垂着头,她紧紧抿着嘴,默不作声,但西里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雷古勒斯原本就苍白的脸庞在此时丧尽血色,他惊愕地睁大灰色的眼眸,但始终没有出声。
  除了和贝拉特里克斯如初一撇的、疯疯癫癫的沃尔布加,还有他那个绝大部分时间都因身体原因没怎么离开过房间的父亲奥赖恩·布莱克(他们脸上的表情是欣慰,是兴奋)——剩下的绝大部分小辈,则都面色各异。
  西里斯无法再强忍着听下去了,于是他厌烦地靠在石墙上,视线充斥着不屑与冷冽,凉薄的语句在压抑到令他厌恶的氛围里冷不丁地冒出:“纯血主义和食死徒全都是令人恶心的东西,包括那个什么黑魔王——”
  “西里斯·布莱克!你个叛徒!你疯了!?”贝拉特里克斯拔高的尖叫打断了西里斯的嘲讽,她怒气冲冲地提裙上前,欲要攥住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的手臂,“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贝拉特里克斯,你才是疯子,这是事实。”西里斯迅速地侧身,躲开了贝拉的动作。他的灰眸中满是厌恶,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开口,“你们都被黑魔王洗脑到疯魔了吧?动动你们那些生锈到连巨怪都嗤之以鼻的大脑好好想想——”
  “Petrificus Totalus!”
  西里斯瞬间噤声,身体因咒语而彻底石化住。在他直直地倒下去前,看见的是面色青紫的、手握魔杖的沃尔布加。
  她的杖尖冷冷地指着自己叛逆到无法无天的长子。
  “克利切!”愠怒的女主人由于怒火而声线颤抖,在她喊出名字的瞬间,年迈的家养小精灵便已毕恭毕敬地出现。
  “把西里斯带去地下室。”她命令道。
  一切终于在闹剧里结束。
  —
  布莱克庄园的地下室阴冷且潮湿,此时正值冬季,凛冽的穿堂风时不时刮过西里斯的伤口,掀起由黑魔法带来的刺骨痛意。带着水汽的地板冰冷无比,早已解除石化咒的西里斯靠在斑驳的墙上,从喉口挤出冷笑。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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