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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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他的爱意,永远都没有期限。
  当西里斯颤抖地拆开那封信时,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便再次滴落了下来,在粗糙的羊皮纸上晕开了一团团深色的墨渍。
  西里斯的灵魂已经消散了。
  他破碎的灵魂随着赫拉的遗体,一同埋进了位于伦敦北郊的山峦上。
  他还是将那束枯萎的洋桔梗带回了戈德里克山谷,包括那张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毕业照,全都当作宝贝细心呵护了起来。他还喜欢在夜深人静时如自虐般,反反复复地将那封信件翻来覆去,看一遍又一遍。
  娟秀的字体变成了锋利的刀片,在迟来的岁月中,一刀刀剜在西里斯的心脏上,徒留一个个止不住的血窟窿。
  可他不在乎。
  好像透过被他看得泛黄的信件,他就能再次看见赫拉翠绿色的眼眸,绿得如同凯恩戈姆公园里,在夏日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鲜嫩欲滴的柔软草坪。
  而他第一次看见那双被阳光照得发亮的翠绿色眼眸,是在1968年的夏日。
  仅仅无意中的一眼,便在西里斯·布莱克潇洒又不羁的灵魂深处,烙下滚烫的印记。
  第42章 西里斯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2)
  西里斯·布莱克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虽然潇洒不羁的少年从来都不承认这一点。当尖头叉子指出他真的很爱说反话时,西里斯只是吊儿郎当地靠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修长的腿在茶几上交叠,对好兄弟的评定嗤之以鼻。
  “说反话?小孩子才喜欢说反话。”西里斯看着壁炉里跃动的火光,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喜欢说反话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彼得坐在西里斯身旁,他已经被桀骜不驯的少年挤进了沙发上逼仄的角落。他的身材本来就瘦不到哪里去,这样一来,可怜的彼得便觉得自己颇有些喘不过气。但他也不敢发话,只是默默地对西里斯这句话提出反驳意见:“其实,大脚板,绝大部分时候,你都在说反话...有一次月亮脸过生日,奶油蹭到了脸上,叉子兴致冲冲地问你‘我们月亮脸可不可爱?’,而你只是冷哼一声说‘月亮脸这副样子可真蠢’。”
  “对!我现在还印象深刻!”詹姆斯从沙发后探出,勾住西里斯与彼得的脖颈,“其实西里斯嘴角的笑都压不住了——他明明就觉得我们莱米可爱的要死!”
  莱姆斯羞红了脸,巴不得将自己埋进变形学的课本里:“你们别打趣我了......”
  詹姆斯故作高深地摇摇手指,表达了否定的意味;西里斯闭口不言,面色铁青——显而易见,其实他的好友们完全没说错,只是他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而彼得用短小的手指摩挲着肉乎乎的下巴,他思索了片刻后,又想到一个崭新的例子。
  “噢,还有那个斯莱特林的沙菲克,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级长。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就是觉得大脚板很在意她,但嘴巴又硬得要命,天天对人家冷嘲热讽——”
  当时走廊上的拒婚就是明晃晃的例子——但彼得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因为本来其乐融融的气氛突然安静到诡异,一股突如其来的冷气从彼得的背后窜出,让他寒毛竖立。
  为什么会这么冷?壁炉里的篝火都烧得这么旺了。彼得瑟瑟发抖地想。
  结果在他颤颤巍巍地转头后,他便看见了西里斯黑如锅底的脸色。
  少年的灰眸结了冰,冰面里充斥着晦涩不明的情绪,与脸上如乌云密布的阴翳结合在一起,简直就像一锅会随时爆炸的魔药——于是彼得抖得更厉害了。
  詹姆斯左看看右看看,随即尬笑两声,拍了拍好友们的肩:“唉呀,好了好了,咱不说那个食死徒预备役——”
  在“食死徒”这个词冷不丁地冒出来后,西里斯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息室,往寝室的方向大步迈去。而詹姆斯的手尴尬地垂在半空中——唉,算了算了,詹姆斯心累地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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